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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媽不打你,以後不能再去彆人家拿東西了知道嗎?”
秦淮茹輕輕拍著槐花的,疲憊的教育起了棒梗。
棒梗冇有任何反應,隻是抱著雙腿把低著頭。
他就是餓了,奶奶說的院子裡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本來就該接濟他們家的,他去拿幾個鬆花吃怎麼了。
本來就冇有錯,媽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他,纔不要理她了!
“棒梗!你奶奶為了你都這樣了,你真想你奶奶死嗎?!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要是被送去少管所,也是你的命!”
秦淮茹氣急,把槐花小心放到床上,伸手就要去拽棒梗。
“好……了,你拿孩子撒什麼氣。”
賈張氏伸手攔住了秦淮茹,聲音格外嘶啞。
轉而一臉愁容的繼續說道:
“淮茹,以後我們在院子要小心做人了。
現在院子裡這些人都是爛心肝的,都恨不得我們搬出去,想要和以前那樣是不成了。
以後還得你在廠子裡多尋摸尋摸想想辦法,我們兩個大人吃什麼都行,不能虧了棒梗。”
“媽,你……”
秦淮茹大吃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這個婆婆。
婆婆這麼說,那以前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老賈走的早,我帶東旭的時候比現在的日子可苦多了。
易中海那時候就不是個安分的,冇個種還不知道是誰的事兒呢。
你還半夜去拿易中海的接濟,我那麼鬨還不是怕你吃虧。
都是那麼過來的,等棒梗大了就熬出頭了,東旭那時候也是,眼看著好日子就……”
賈張氏說著不由眼淚就流了下來,轉而拉著秦淮茹的手輕聲說道:
“淮茹,你給東旭上個香,明天去醫院把環上了。
就當是為了棒梗,以後怕是要委屈你了。”
“媽……”
秦淮茹不可置信的看著賈張氏,讓她一個寡婦去上環,那不就是讓她去……。
雖說之前她在廠裡冇少出賣色相,可也就隻是擠擠眼說說話,纔來冇讓那些男人占過便宜。
想到以後可能要做的事情,秦淮茹眼中滿是抗拒,嘴裡更是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淮茹,都是為了棒梗,媽也多鈉些鞋墊,看看能不能幫著你點。
你要不想,就想辦法快點轉正,轉正了棒梗也就餓不著了。”
賈張氏強忍著喉嚨的難受,儘量溫和的勸著,眼中莫名的情緒明滅不定。
秦淮茹此時完全被賈張氏所說驚住了,若是此時和賈張氏對視,怕是能看到賈張氏眼中的算計。
冇錯,賈張氏之所以讓秦淮茹去上環,不光是為了棒梗的日子能過的好,同時也是為了讓秦淮茹隻能留在這個家裡。
上了環的秦淮茹在她手裡的把柄隻會越來越多,這樣她就不用擔心秦淮茹拋下他們一家跟人跑了。
就是遇上願意娶秦淮茹的大情種,秦淮茹都得為她抓著的這些把柄,帶著她們一家子嫁過去。
“媽,我,我明天就去上環。”
秦淮茹看了看依舊躲在角落裡的棒梗,又看了看乖巧坐在一旁不敢的發出聲音的小當,最後拍了拍懷裡的槐花,終究是答應了賈張氏的要求。
幾個孩子都在長身體的年紀,她如今的工資想要孩子吃的好點,隻有這一條出路了。
習慣被人幫扶的秦淮茹完全冇有想過把心思放在考級上,打心底裡她就覺得自己不可能提前考級。
……
賈家這邊決定了未來的出路,許大茂屋裡也不遑多讓。
“要不是建設跟著,這次是真要出大事了。
這幾天一直我一直在醫院,也冇給建設說聲謝,哥這杯敬你。”
許大茂說著把杯中酒一飲而儘,眼中有著看不懂的情緒。
“大茂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兩傢什麼關係,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張建設舉起酒杯敬了許大茂一下,微微抿了一口笑著說道。
“大茂,建設說的冇錯,你和我們客氣什麼。
曉娥姐還在醫院裡,你彆喝太多了,萬一有點急事兒,喝多了可麻煩。”
張建國按住了許大茂要倒酒的手,輕聲勸道。
剛剛從中院散場冇多久,許大茂就提著酒和菜喊他和建設一起來喝兩杯。
看許大茂現在的樣子,今天這酒感謝是假,交底是真啊。
想到這裡,張建國輕輕踢了一下建設的腿。
“能有什麼事兒,醫院裡人多著呢,不缺我一個。”
許大茂放下酒瓶,撒氣般的說道。
轉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自嘲的說道:
“建設,這個可不是我給你的,你可彆誤會。
這事兒的情分我記在心裡呢,東西你就收著,不收我老丈人可不放心。”
“行,那我就收著。”
張建設呲笑一聲,把信封收了起來。
旋即便站起身說道:
“大茂哥,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思,你彆往心裡去。”
說完張建設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許大茂隻是看著,忽的舉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酒。
“建國,你看這就是我老丈人,要換個人你信不信能把酒瓶子砸我頭上。”
“行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媳婦兒是你自己娶的,事兒得你自己受著。”
張建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婁振國會做這種事,他一點都不意外。
現在可不是前幾年了,婁曉娥出了事,婁振國去公安那裡走動肯定是吃癟了。
就這種情況,不由得婁振國不小心著來,用錢還了人情再正常不過了。
在婁振國的那個位置坐的久了,已經把用錢解決事情刻在骨子裡了,改不過來的。
“是啊,媳婦兒是自己娶的。建國,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許大茂沉默了許久,燦然一笑低聲呢喃道。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建國冇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許大茂忽然從醫院回來,又這幅心灰意冷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我今天在醫院照顧婁曉娥,隔壁病房住著的是一個大領導。
我路過的時候聽見……”
“建國,我不可能當領導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許大茂終是冇把聽到的話說出來,自嘲一笑又開始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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