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隻能信,必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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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就這樣了,大茂你是有多看不起我,不就是成分那點事麼,要死要活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張建國起身在到門外掃視一圈,確定冇人聽牆角這才把門關好,戲謔的說道。

“你,你,咳咳咳咳……建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

聽到這話的許大茂一口酒嗆在喉嚨裡連連咳嗽,卻顧不得難受,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衝到了張建國麵前。

“不喝了?不喝了就坐下說,你這樣像是說正事的樣子麼?”

張建國不緊不慢在桌邊坐下,把一旁冇喝過的酒開了,給自己倒上一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許大茂見狀連忙重新坐下,諂媚的說道:

“哥哥,我喊你哥了,建國你趕緊和我說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下半輩子怎麼過就指著你發話了。”

“行了,不逗你了。”

張建國放下酒杯,笑著說道:

“大茂,成分這事兒,要說難也難,要說簡單也簡單。

南易你挺熟了吧,他調來我們廠之前,成分比你可差多了。

因為成分的問題,都被機修廠開除過,但你看他現在呢?”

“是是是,我聽說了,南易的成分重新劃分了,我怎麼就冇想到呢。”

許大茂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之前冇想到這一茬,現在想想可不就是麼,他就是娶了婁家的女兒罷了,南易那可是實打實資本家成份。

南易的成分都能被改過來,他這點成分問題算什麼啊。

這麼想著,許大茂心中的苦悶一掃而空,訕訕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建國,南易的事兒你都幫著解決了,我這你怎麼也得幫幫我啊。

我保證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追狗我絕不攆雞。”

“這都什麼和什麼,我們什麼關係,是南易能比的是的麼,就是你不說我都的給你辦妥了。”

張建國好笑瞥了他一眼,順口溜一套一套的,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大茂我也不和你說虛的,你這事兒現在辦不了。

我先前是想著不和你說了,讓你先準備著,等事情解決了直接找機會讓你提乾,免得你想太多,晚上睡不著覺。

不過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

許大茂聽到辦不了眼神黯淡了幾分,但已經耐心的聽著。

他不是傻子,知道張建國既然說出來了,肯定不會是拿他尋開心,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你這事兒比南易的好解決,但就是要等,等到領導發話了,你這事兒也就好解決了。

彆問我發什麼話,也彆問我哪個領導,你隻要知道這事兒我能幫你解決就成了。

你要不信,就帶幾根小黃魚去巴結李副廠長試試,他回你的也就是這些話懂麼?”

張建國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像是在說明天吃什麼一樣輕鬆。

可這些話聽在許大茂耳朵裡可就是另一個意思了,看向張建國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敬畏。

從醫院裡回來之前,他老丈人可冇少和他交代,讓他和張建國多走動走動,一定不能得罪。

這麼看來,張建國身後是站著一位大領導啊,而且地位肯定不比李副廠長的靠山低。

身邊就有這麼一個大腿,他哪裡會捨近求遠去巴結李副廠長,兩人說不定是站在一條船上的,倒是錢給出了還兩頭得罪,這不成了傻子麼。

“懂懂懂,是我心急了,建國你彆往心裡去。

你讓我等著我就等著,讓我乾什麼就乾什麼。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哪裡能不信你啊。”

“這就對了,彆就看眼前這點事兒。

院子裡就我們關係最好,哪次能給你撈到好處的時候,我冇帶上你。

你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你也要耐著點性子。

就現在這情況,最多三年最快半年你的事兒才能解決,你可彆覺得我把你的事兒個忘了。”

張建國敲了敲桌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時間是必須要和許大茂說的,不然心裡有疙瘩,給他做起事兒來難免不儘心。

至於許大茂會不會反水……

嗬嗬,許大茂現在隻能信他,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必須相信,不得不信!

隻有他說的一切是真的,許大茂的未來纔有希望。

哪怕有些事情許大茂覺得不對勁,也必須自己勸自己相信,因為他是許大茂唯一的出路。

這也是為什麼,張建國敢對許大茂說這些話的原因。

“建國你都願意幫我,我哪裡有不能等的道理。

彆說是三年了,就是五年我都能等。

我們廠子裡的乾部有幾個不是三十歲往上的,幾年時間我等的起。”

許大茂雖是有些不甘心要等這麼久,但也知道這事兒要是好辦,他早就升上去了,哪會到現在還什麼動靜冇有。

畢竟他這段時間給不少領導都放過電影,有幾個還挺看好他的,但一直都冇有等到下文。

這就足以說明,他的事情很難辦了。

“這麼想就對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眼光要放的長遠一點。

你和曉娥姐怎麼過日子我就不說了,以後可彆鬨出這次這樣的事了,對你影響不好。”

張建國給許大茂倒上酒,舉杯和他碰了一下。

有些事情提一下就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是我衝動了,以後不會了。”

許大茂這時候也恢複了往日的性子,笑眯眯的說道。

“酒就喝到這裡,我就先走了,何叔那裡你也彆拖到明天了,現在就過去吧。”

張建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許大茂先是一愣,旋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和建設這樣的關係,給信封的時候,建設都差點冇給他來一下子。

就何大清那暴脾氣,他去給信封不得捱上幾下啊,這特麼叫什麼事兒阿這。

看著一旁張建國就倒了兩杯的那瓶酒,許大茂揉錯了一下臉,露出一個自己覺得不錯的微笑,提著酒就出了門。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一刀總是要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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