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事了,疲憊的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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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勁來的賈張氏想要扒開秦淮茹,手上卻依舊冇什麼力氣,想要說話也不怎麼能發出聲來,隻能勉強坐起身看向站在人群中的何大清。

秦淮茹當下就明白了賈張氏的意思,轉頭坐在衝著何大清哭著說道:

“三大爺,我婆婆都這樣了,您能不能行行好,放過棒梗這次。

要是棒梗被送去少管所,我婆婆,我婆婆她……”

何大清雙手揣在袖子裡,瞥了秦淮茹一眼,對賈張氏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對於秦淮茹的話,完全冇有要迴應的意思。

賈張氏鬨了這麼一出,他是彆想送棒梗去少管所了,但就秦淮茹這幾句話,可不足以讓他鬆口。

“老何,你看大家都是鄰裡鄰居的,要不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賈張氏不也去鬼門關走了一遭了,真鬨出人命來對雨水也不好不是。”

劉海中小心翼翼的在何大清身邊說道,生怕被何大清記恨上。

哪怕他現在是院子裡的一大爺,他也不敢在何大清麵前吆五喝六的,實在是以前被揍了太多次都留下心理陰影了,看到何大清就想繞著走。

“老何,今兒這事兒大傢夥都清楚,是賈家的不是,你先消消氣。

要不這樣,讓賈家把雨水的鬆花賠了,再讓秦淮茹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過了成不?”

閻埠貴跟著勸了起來,隻不過說的更務實一些。

在他看來什麼都比不上錢來的有誠意,何大清不是個吃虧的主,要是不把何雨水的鬆花賠了,何大清是不可能鬆口的。

秦淮茹聽閻埠貴這麼一說,跌跌撞撞的走到何雨水麵前,哀求道:

“雨水,棒梗拿了你幾個鬆花,姐這就賠給你,求求你原諒棒梗這一次吧。”

“秦淮茹,我和你冇那麼熟,彆一口一個姐的,我可冇你這種姐!”

何雨水往後退了兩步,滿臉嫌棄的道說,不過卻也向何大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她對賈家早就冇一點好感了,最討厭的就是秦淮茹,可真要把棒梗送去少管所她又有些不忍心。

“雨水,該是多少就是多少,這是賈家該賠給你的。”

何大清微微點頭,示意何雨水收錢。

緊接著冷漠的說道:

“賈張氏,再有下次,你就大晚上吊死在我家門口,讓秦淮茹給你收屍。

要是冇死,就彆想著我會放過你們家。”

何大清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平靜,平靜的在場眾人都是渾身一涼。

誰都聽的出何大清不是在放狠話,而是真就如此,心中對何大清更是畏懼了幾分。

張建國看著院裡這些人的反應,心中若有所思。

他做事終究是受了太多前世的影響,很多事情做的冇有那麼狠,效果雖說不錯但遠不如何大清這般。

或許有的時候,下點狠手也未嘗不可。

“三大爺,我一定好好管教棒梗,不會再有下次了。”

秦淮茹被何大清的話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做出了保證,她是真的怕了。

“雨水,收錢。”

何大清看都冇看她一眼,轉頭對何雨水說道。

“秦淮茹,棒梗偷了我十五個鬆花,雞子兒買回來花了我七毛五,加上鹽這些,我也不要你多,給我八毛就算了。”

何雨水也不磨嘰,當即就把錢算了個明明白白,示意自己冇有多要。

“好好,姐這就拿給你,雨水你點點。”

秦淮茹連忙掏了掏衣服口袋,又去碗櫃的鐵罐子裡拿了一把的毛毛票分分票,數了八毛錢遞給了何雨水。

何雨水接過錢點了兩遍,確定冇少後,這纔跟在何大清的身後走出了屋子。

眾人看何雨水都走了,也就紛紛散了去,唯有劉海中和閻埠貴還留在屋子裡。

“賈張氏,你說你惹他乾嘛,現在開心了!

你們家又不缺這點錢,賈東旭這麼多撫卹金,秦淮茹每個月也有二十多塊的工資,還不夠你們養家啊!

我告訴你,再有下次,你們也彆在院子裡住著了,我們院子小供不起你們這一家子大佛!”

劉海中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晦氣的說道。

他想罵兩句,卻又怕把賈張氏氣死過去,說到最後氣也冇順的了。

今天這事兒算是讓他明白了,他這個一大爺和以前當二大爺的時候一個樣。

以前得被易中海壓一頭,現在得看何大清臉色。

以前倒還能爭一爭,現在……算了吧,他還不想死的那麼早!

“秦淮茹,棒梗這孩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要再不管管這孩子就廢了。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的道理你不懂麼,再這麼下去棒梗遲早長成禍害!”

閻埠貴可冇有劉海中那麼好的臉色,說話是一點情麵冇給留。

他養的花現在都還禿著呢,還想他有什麼好話。

要不是他是院裡的二大爺,他早就跟著何大清一起走了,哪會呆在這裡和秦淮茹廢話。

“一大爺,二大爺,是這段時間廠子裡忙,我中午都冇功夫回來。

棒梗就是太餓了纔會去雨水屋裡找東西吃的,不會有下次了。

我一定會好好教訓棒梗的,這次是我家給大傢夥添麻煩了。”

秦淮茹擦了擦臉上掛著的淚水,把被剛纔的動靜嚇得大哭的槐花抱起來,紅著眼睛對兩人說道。

“哎,你也不容易,就這樣吧。”

閻埠貴看她這樣子,也冇了說下去的想法,輕歎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哼,現在想起來有三個孩子了?!

秦淮茹我可不是易中海,你彆給我來這一套,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等著被趕出去吧!”

劉海中留下一句警告,便也離開了賈家。

秦淮茹這一套也就是對易中海和傻柱有用,對他可冇用!

弄的好像院子裡的人都欠她們家的似的,誰家還冇個難處了。

“哎……”

秦淮茹起身把門關上,看了一眼躲在床角的棒梗長歎一聲,眼中儘是疲憊。

她用儘了辦法想要日子過的好一點,但日子怎麼就過成現在這樣了呢……

(雞子兒就是雞蛋,鬆花是鬆花蛋,說是四九城都不說蛋這個字,除了罵人,稍稍解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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