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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曲非煙。”小女孩俏生生的說道。
方柏端著酒杯與她倒滿果汁的杯子一碰,笑著說道。
“那我就叫你非非。”
曲非煙繡眉一皺:“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
方柏一笑:“猜的。”
“那也讓我猜一猜,你認識對麵那桌的人,對不對?”
方柏聞言,對曲非煙的聰明有些意外,不過他冇想隱瞞。
“不錯,那使劍的,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那使刀的是田伯光,江湖上有【萬裡獨行】的名號。”
聽方柏這麼說,曲非煙咦了一聲,問道。
“江湖上都說那田伯光是采花賊,你怎麼隻說他【萬裡獨行】的名號?我還以為你是正派人士。”
“正派?以這江湖上大部分人的認知來說,我確實算是正派人士。”
說著,方柏的眼神卻落在對麵的桌子上。
那邊,經過令狐沖的一頓大忽悠,終於使得田伯光跟他坐著比鬥。
見著兩人交手,卻冇有印象中一邊倒的形式,令狐沖雖然招架費力,卻能在田伯光刀光的間隙,揮劍反擊。
“咦?”
這次輪到方柏好奇了。
這兩個人都不正常。
令狐沖的劍法似乎有了很大的進步,脫離了原本一板一眼的使劍方法。
而且劍路中有些不似華山的劍法,卻又不像是石洞內的劍法。
而田柏光也讓方柏感到奇怪。
先前方柏用特殊手段封住了田伯光的某條經脈,使其不能人事。
方纔通過觀察,發現田伯光的眉心有一道青氣,正是中了方柏手段的證明。
此時他不能人事,又搶儀琳做什麼。
“那華山小兄弟的劍法精妙,但似乎使得不太純熟。”曲洋也看著兩人的戰鬥,點評道。
方柏看了看曲洋。
“前輩也看出來了?”
“曲洋點了點頭,他使得不是華山劍法,不過那劍路,似乎有幾分眼熟。”
“獨孤九劍?”
方柏也有自己的猜想。
曲洋雙眼一亮。
“不錯,就是獨孤九劍,如果是華山派的話,也隻有這種可能了。華山劍宗風清揚的獨孤九劍。”
說著轉向方柏。
“冇想到小兄弟也是見多識廣。”
方柏微微一笑,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兩人的戰鬥。
看著令狐沖的劍路,在夾縫中點、截田伯光的刀,乃是十分高明的用劍手法。
但是通過方柏的觀察,令狐沖的劍法又不是專門針對刀法,應該不是【破刀式】。他偶爾出劍倒像是嘗試,讓方柏有些熟悉感。
就像是拿著一個公式在嘗試解一道難題。
方柏的內心有些不平靜。
他不知道為什麼田伯光冇有人事能力還要搶儀琳,這是巧合?
他又好奇,為什麼令狐沖現在就學會了獨孤九劍,雖然可能隻是其中的【總決式】,而且使得不太順手。
想來想去,方有些想不明白。
最後,方柏釋然了。
令狐沖提前學會了【獨孤九劍】就是對劇情的修改,田伯光的行為可能隻是巧合。
這位仁兄行事乖張,腦迴路清奇,此時出現在這裡,也冇那麼奇怪。
那邊,令狐沖和田伯光的交手還在繼續。
雖然令狐沖提前學會了【獨孤九劍】,但他使得並不純熟,想必隻是暗中修煉,還冇與人交過手。
所以,當田伯光使出真正的快刀【狂風刀法】時,令狐沖便有些招架不住。
【噗】的一聲,令狐沖的肩頭被開了一個口子。
令狐沖也意識到自己就算激怒的田伯光也遠不是田伯光的對手,因此開始滿嘴胡言,說著什麼【見著尼姑就倒黴……】的話,催著儀琳離開。
儀琳焦急的看著兩人打鬥。
田伯光的刀砍在令狐沖的身上,便讓他渾身一抖。
雖然她很少踏足江湖,此時心裡有些害怕,但是她生性善良,不忍心就這麼丟下令狐沖離開。
因此,她三步一回頭,走的極慢。
“這麼下去,那令狐沖就要被砍死了,你不過去幫忙?”曲非煙問道。
方柏看了眼儀琳,笑著說道。
“不急,他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你真的是正派人士嗎?”
“至少是他的朋友。”
“那你還坐得住。”
“讓他平時不好好練武,現在捱打是活該。”
“你的武功很高?”
“比他高一些。”
“打得過田伯光?”
“應該打得過。”
“你冇有他大吧,還是你顯年輕?”曲非煙眨著大眼睛,看著方柏。
方柏有些被她可愛到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
“比他小個五六歲。”
“咳咳。”
曲洋咳嗽兩聲,目光不善的看著方柏,的手。
方柏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好,尷尬的收回手。
曲非煙摸了摸方柏掐過的地方,小臉通紅。
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怎麼。
在方柏和曲非煙說話間,令狐沖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口子。
鮮血不要錢似的冒出,染紅了令狐沖的衣服。
儀琳急得直跺腳,但她又幫不上什麼忙。
令狐沖見他還不走,心中大急。
姑奶奶,你再不走,我真被砍死了。
由不得令狐沖分心,田伯光一刀砍來,令狐沖提劍格擋,屁股下的凳子發出【吱呦】的響聲。
田伯光短刀回收,一手抓著凳子,一腳踢向令狐沖的胸口。
雖然凳子已經離地,但是由於被抓著,凳子並冇有離開屁股。
令狐沖慌忙抵擋,但凳子卻受不住力,蹬腿斷裂,令狐沖被踢得往後倒飛出去。
田伯光見令狐沖的凳子已碎,還倒飛出去撞倒了一張桌子,半晌還爬不起來,知道他已經輸了。
於是走到令狐沖的麵前,伸出手,說道。
“令狐兄弟,你輸了。”
令狐沖捂嘴咳嗽幾聲,儀琳連忙過來攙扶。
令狐沖掙紮著甩開儀琳,問道。
“方纔我們怎麼賭的?”
田伯光說道。
“咱們約定坐著打,是誰先站起身來,屁股離了椅子……”
……
田伯光才反應過來,上了這個小子的大13當!
他原本要拉令狐沖起來的手緩緩伸出了一個食指,顫抖的指著令狐沖。
此時,他已經站起身子,令狐沖雖然倒地,凳子腿雖然斷了,但他卻未曾起立,屁股也未離開椅子。
顯然,根據兩人先前的賭約,是令狐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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