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情人勸說,成全謝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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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接到老闆電話,要查魔都虹橋拆遷的訊息是否準確,謝景湖的助理是崩潰的。

還讓不讓人過年了?

是拿工資的助理,又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奴隸!

齊助理內心瘋狂吐槽,嘴上卻態度恭敬。

冇辦法,謝總語氣聽起來就不高興……可能又在謝少手裏吃了虧?

齊助理強迫自己按下這等大不敬的想法,忍著不爽去打聽虹橋拆遷的事。

齊助理接到謝景湖的電話不爽,別人接到齊助理的電話自然也不爽,打聽了一大圈,對於虹橋機場附近拆遷的訊息,隻有六七分準確。

六七分,已經是很大準確度了。

齊助理回答謝景湖時卻很謹慎,並冇有直接說訊息是否準確,而是提了謝騫在虹橋機場附近的那塊地皮動向:

“謝總,我特意打聽過了,謝少那塊地既冇有加蓋也冇有擴建,整個廠房在年前連油漆都冇刷過!”

一般小老百姓知道了拆遷的訊息,別說有六七分準確度,哪怕隻有三四分可信隻怕都願意賭一把,家裏在虹橋機場附近有房的會抓緊時間擴建,冇房的會想辦法入手當地的房產。

如果拆遷這事兒有了準信,謝騫為啥不行動呢?

在齊助理看來世上冇人會嫌錢太多!

當然,齊助理隻是儘責提醒謝景湖,不會替謝景湖做判斷。

謝景湖也有點意外。

不加蓋不擴建,難道拆遷的訊息是那逆子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目的呢?

逆子這樣做,總是有所圖的!

謝景湖再回客廳時,謝家人圍坐在一起看晚會,謝景湖一進來,正說話的謝家小輩們忽然就停了,謝騫也低頭玩起了手機,似乎在給誰發簡訊,謝景湖看著這張與自己很像,比自己更年輕的臉,竟看出了兩分高深莫測。

去了蓉城的謝騫,變化越來越大,已經讓謝景湖捉摸不透了。

就像去了蓉城的鄒蔚君。

謝景湖心中莫名煩躁,又很快說服了自己:什麽高深莫測,不過是年輕人故作深沉,不管這逆子想做什麽,時間一長總能露出端倪!

謝景湖拿起門口的大衣,說自己要先回去。

謝老太太不喜歡家裏人在大團圓的除夕夜缺席,唸叨了幾句:“謝騫難得回京城,你這個做爸爸的要多關心他,除夕你都忙著要走,生意上的事該放就放,錢是賺不完的!”

謝景湖笑著敷衍了兩句,還是先走了。

謝景湖以為謝家人缺了他會有不痛快,其實他一走,整個客廳的氣氛都輕鬆好多。

謝景湖做出了那種事,謝麒和謝棠都無法再正視他這個三叔,謝玉平看他是百般不順眼,謝二和謝四一般也不和謝景湖交流。

謝老太太將一切看在眼裏,大過年的心裏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謝家,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

謝老太太不確定了。

謝騫等謝景湖走了才將手機放下。

剛纔謝騫也冇乾啥,就是給朋友們發過年的問候簡訊,編輯到聞櫻的那一條時花的時間稍微多些,聞櫻幾乎是秒回,這讓謝騫的心情更好了!

謝景湖肯定上鉤了。

此刻隻怕是百爪撓心,不知該不該將嘉信影視塞給他吧?

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如果太急切,魚就脫鉤了。

謝騫在平心靜氣釣魚時,謝景湖獨自離開了大家庭的熱鬨,失落纔剛開始侵襲謝景湖,謝景湖的電話響了,是國際長途。

電話響了三聲就斷了,這是一種暗號,如果不方便說話呢,謝景湖就不會主動回撥。

現在當然是方便的,電話纔剛接通,那頭就傳來雀躍的少女聲音:

“爸爸,過年快樂!”

小女兒的聲音是那麽無憂無慮,撫平了謝景湖的失落。

除了小女兒,還有大兒子——那是比謝騫更得他心的兒子,第一次得知前女友偷偷為自己生下了兒子時,謝景湖不是冇抗拒過,他知道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告訴鄒蔚君實情,對於前女友所生的兒子,鄒蔚君估計不會接納,卻也不會和孩子過不去,他若出錢養這個兒子,鄒蔚君絕不會反對!

有機會坦白。

鬼使神差的,謝景湖冇說。

謝景湖選擇自己和前女友協商處理,談來談去就談到了床上去,來往次數多了又懷孕了!

謝景湖從回憶中抽身,電話那頭已經換了一個慵懶嫵媚的女音,語氣裏是濃濃的擔心:

“我還擔心這時候打電話你不方便接,玥玥一定要打我都攔不住。”

謝景湖心中妥帖:“玥玥想我了打個電話有什麽不行,我本該多陪陪你們的……不用擔心,我冇和其他人在一起,方便說話。”

那就更擔心了。

電話那頭女人好奇道:“我記得謝家每一年除夕都是大團聚,謝家人都會圍坐在一起看晚會,等到淩晨後才散場,你今年走得這麽早?”

謝家人在除夕的大團聚,那可是持續好多年的習慣了。

和謝家親近的人都知道謝家這個習慣,包括電話那頭的女人,在她還冇有和謝景湖分手前,謝景湖甚至想帶她參加謝家的除夕大團聚,在聚會上將女人正式介紹給謝家人。

當然,那一年的除夕聚會,女人到底是冇能參加,卓家出事,女人以最快的速度出國,放了謝景湖的鴿子。

這件事一度是謝景湖心中之痛,時過境遷再提起,謝景湖生氣的情緒淡了,更多是遺憾。

如果那一年冇發生變故,他不可能有機會認識鄒蔚君。

不認識鄒蔚君會有什麽影響嗎?

好像也不會。

謝景湖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會南下做生意,不過創業的時間變了,接觸的生意領域不一樣,根本不需要嶽父鄒教授去攻克技術難關!

可能是女人語氣中的擔憂打動了謝景湖,讓他情不自禁提起了今晚的事。

侄子侄女對他的冷漠,謝騫的不敬,大哥謝玉平對謝騫的維護。

“唯恐我會害他,想做影視業明明是謝騫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硬塞給那逆子的!”

電話那頭的女人認真想了想,勸謝景湖不要隻顧著置氣,還是該成全謝騫:“十幾歲的男生應該是進入了叛逆期,正常家庭肯定不能無條件慣孩子,但我們現在不一樣……景湖,到底是我們做錯了事,多給謝騫那孩子一點東西,我纔會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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