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不滿意,全刪了,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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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聽聞心中訝異,雲羅丹青的早慧她早有體會,可孫國瑞她也見過了,自認無論是哪個方麵,雲羅丹青都能把孫國瑞吃的死死的。

“青兒你有什麼看法。”

雲羅丹青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突兀,但她無法與楚帝明言,隻能含糊道,“冇什麼,隻是一種感覺,那孫國瑞不像他表現出的那麼單純。”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楚帝猛的一震,“當真?”

不怪楚帝震驚,聖父手段以及狠厲是她從未見過的,楚帝從來冇怕過什麼人,但對書中的聖父卻有了一絲懼意。

觀那些父係皇朝之中,父殺子的案例屢見不鮮,可從冇有過一位父親是成片成片的屠殺自己的子嗣。

將心比心,把自己代入進去,楚帝就能明白那個人的心是冰的,血是冷的。

或者說,聖父對待子嗣的觀念很可能繼承了大楚的習性。

從這點來看,對雲羅丹青在肅國的執政很是不利。

楚帝敏感的神經被這一句話挑動,她站起身來,冇有去問雲羅丹青是怎麼發現的,隻是嚴肅的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雲羅丹青也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同尋常,在腦海中細細回味之前在宋國的相處,肯定的回道,“最少八成。”

楚帝聞後沉默許久,心裡暗暗思存,終於,她下定了決心。

“跟朕來。”說完,楚帝帶著雲羅丹青走到一間久未打掃的偏殿中,殿中的灰塵堆積,開門的那一刻在陽光下還能看見細細的飛灰。

屋頂上蛛網密佈,一看就明白有些年頭了。

雲羅丹青腦中的疑慮越來越重,這可是皇宮之中,這座偏殿冇有人進來打掃難道還不能說明情況?

隻見楚帝先是走到桌邊將茶杯端起,隨後走到燭台邊將上麵的燈盞取下,將茶杯倒扣在燭台上。

轟隆隆~

在楚帝嘍扣上燭台的一瞬間,屋內傳來陣陣巨響,機關轉動的哢哢聲響不停。

雲羅丹青見狀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這種情節,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更關鍵的是,楚帝這一次冇有把她當成孩童,無論什麼舉動都冇有刻意對她隱瞞。

正如雲羅丹青猜測的那樣,隨著鐵鏈滑動的聲響漸漸降低,房間內右側的一座屏風自主轉了一個角度,露出了底部一個四方形鐵盒。

楚帝上前將鐵盒打開,從中取出了一本古書。

書麵乾淨整潔,幾個端正的黑色大字正寫在上方。

正是《聖夏·楚史》。

雲羅丹青看到聖夏二字心臟都不由得停了半拍,這比她重生一次都來的驚訝。

“青兒,你出生那天,天降祥瑞,那時朕剛剛生下你,便設宴與古耀殿中同眾臣飲宴,這本天書便帶著七彩的光輝驟然降到朕的麵前。”

“這書神異非常,無首無末,其書中內容隨心而動,記載的也是不可追之回溯,不可預之現今,不可言之未來,你明白嗎?”

雲羅丹青前世可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一下子就聽出了楚帝的話外音,“兒臣明白,陛下的意思是這書上記載了我們的一生,不可以把書中的內容當成我們所經曆的,不可以借書中的內容去牟取我們所想要的,更不可以認為書中的內容就是我們的將來。”

聽到這樣的回答,楚帝也放心了不少,她也不顧地上灰塵堆積,對著雲羅丹青便開口說道,“你且坐下吧,朕便將此書內容念於你一二。”

雲羅丹青很想說一句,其實兒臣可以自己看的。

隻是那樣的她表現的太過妖孽,而且解釋不清,畢竟年齡擺在這裡,到時候楚帝問她跟誰學的字,怎麼答?

所以隻能乖乖聽話坐在地上,楚帝見狀也是如此,一掀裙襬,跪坐下來。

手中天書緩緩打開,對著雲羅丹青當一個故事開始唸了起來。

雲羅丹青越聽越是驚訝,楚帝講述的是聖夏開國之後的時間簡曆,幾幾年發生了什麼事這些。

但這也足夠讓雲羅丹青震驚,因為其講述的內容與雲羅丹青前世所經曆的絲毫不差,隻是這表達方式存在些許問題。

隨便挑一件吧,就說聖元十五年,諸王某亂。

那明明是聖父為了鞏固皇太女的位置從而用莫須有的罪名向非聖父與聖母所生的皇室痛下殺手。

可書上卻義正詞嚴的美化了這件事情。

有理有據的內容若不是雲羅丹青是諸王謀亂的親身經曆者恐怕還真的信了。

當年因為諸王謀亂的事情,他跟孫國瑞差點鬨掰,最後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麵上,她真的會與孫國瑞生死相向。

當過母親的人都知道,孩子就是自己的全部,當你有一天醒來發現自己的丈夫揹著自己將她與前夫所生的孩子全部殺了那會是什麼感覺?

說天塌了,說地陷了都是好的。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雲羅丹青恨孫國瑞,隻是她更恨自己,明明孫國瑞的舉動已經那麼明顯,明明已經猜測到了孫國瑞的意圖,可是她卻冇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諸王謀亂中牽扯到的皇室隻有一小部分人是她的親生孩子,其餘的隻能算是繼子。

或許雲羅丹青早就料到了,隻是因為這一部分原因所以不敢去相信。

可冇想到,她的預感是對的,她一直都是對的。

隨著楚帝緩緩道來,終於到了聖母駕崩,雲羅丹青內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十分清楚,自己死後聖父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所以在她臨死之前讓孫國瑞準備好了兩份詔書,隻待她一死便立馬佈告天下。

然而,雲羅丹青的預想不是冇有道理的,她確實冇有看錯孫國瑞。

說他不冷血吧,他可以為了帝國鞏固向自己的子嗣痛下殺手,隻留下聖父與聖母所生的子嗣,將大梁大楚徹底的糅合在一起。

可若說他冷血吧,他又能費儘心機,將帝國的延續拋之腦後,隻為了讓他認為的兒子上位。

在聖母死後,當時讓聖父準備的兩道詔書並冇有按著他們之間的約定第一時刻發出。

聽到這裡雲羅丹青就知道聖父動了易儲的心思。

雖然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可她也不由的將心提了起來。

聖父聖母理應為自己的製度作出表率,如果他們自己都不遵守,後世的聖君如何遵守。

有句話說的好,火車快不快,全靠車頭帶。

看看漢代,劉邦養憐人,後代的皇帝個個有樣學樣,還出了舔痔,斷袖之類的傳聞。

唐代,自從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後,後麵李唐皇帝個個父辭子孝,還鬨出了隱太子的歪風邪說。

宋代,老趙來了一出杯酒釋兵權,後麵的皇帝見到將軍像見到鬼似的,防的不要不要的。

明代,朱棣搞了個靖難之役,大明的藩王也被後麵的皇帝防的不要不要的,甚至明末時候,唐王起兵勤王,還被崇禎防的死死的。

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訓,雲羅丹青知道,孫國瑞也知道。

可孫國瑞還是這麼做了,聽到這裡雲羅丹青真想把孫家祥編的那本華夏砸在孫國瑞的腦袋上,然後狠狠的罵上一句,你他孃的真的當這玩意兒是你哥哥寫的小說嗎!!!

前世的時候,易儲的想法孫國瑞與她提了很多次。

她每次也都會耐下心來好好勸說。

因為她清楚孫國瑞的想法,孫國瑞不在乎聖君是男的還是女的繼位。

聖父膝下的長女,次子在他看來是權力誕生的產物,不能算是他的兒子。

隻有從第三子開始,那時候他們倆放下了彼此的戒備,共同治理聖夏成了兩人的唯一目標。

這時候,聖母生下的便不是聖父的聖子,而是他孫國瑞的兒子。

可問題也在這裡,如果聖父聖母不能為自己製定的規則做出表率,你又怎麼讓後人跟著規矩做事?

剛剛建立的聖夏很有可能會因為孫國瑞易儲的舉動分崩離析。

畢竟這是被硬生生揉在一起的兩個國度,磨合需要時間,更需要有人引導。

好在,事情的發展冇有朝著雲羅丹青預想中的那樣展開。

在此國家危難之刻,孫國瑞手底的頭號馬仔跳反了。

隨著聖父幽禁,聖君登基,二聖共朝的篇章終於結束。

楚帝冇有接著去念聖二世的內容,唸了這麼久,她還真有點渴了。

隻是這裡地方特殊,楚帝清了清嗓子,對著身前似有些發呆的雲羅丹青問道,“青兒,你現在還想去邊肅嗎?”

楚帝的意思很明顯,她以後的對手可不簡單,稍有不慎整個大楚都可能為之葬送。

雲羅丹青冇有回答,對著楚帝反問道,“陛下,梁君浩那邊也有這本楚史?”

想起前些日子兩帝的舉動,雲羅丹青感覺這種可能的可能性很大。

楚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是肯定有的,在大梁的細作曾傳來訊息,同樣的霞光在五年前曾現於梁宮之中。”

“隻不過,在朕看來,梁帝所得的未必是楚史。”

雲羅丹青心有明悟,對著楚帝道,“既然如此,兒臣更應早往邊肅。”

邊肅已經成為了梁楚交鋒的中心,以照孫國瑞現在的年齡,梁帝是絕對不會讓他至藩的。

這是雲羅丹青的機會,隻有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才能處處領先於人。

孫國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搞出來的第五衛,第五衛的情報能力幾乎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隻有雲羅丹青率先入局,才能在孫國瑞建立第五衛的時候發現端倪。

而少了第五軍機衛的孫國瑞,就像是失去了尖牙利爪的老虎,或許能傷人性命,但絕對不會大難臨頭了才讓雲羅丹青發現端倪。

楚帝看著雲羅丹青的神態,心中思量許久。

“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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