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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感受著方柏的殺意，回想起費彬三人身上的傷勢。
“快劍！”
這是左冷禪對方柏劍法的評價。
不得不說，左冷禪的眼光毒辣，《易水寒》確實是極快的劍法。
“你是方柏？”左冷禪問道。
“是。”
方柏盯著他，答道。
左冷禪後麵背劍的老人也一直盯著方柏，看到方柏手中的劍，瞳孔微縮，喃喃道：“好劍！”
方柏的聽力極佳，自然聽到了老人的話，微微一笑道：“喜歡？打贏我，劍送給你。”
“打贏？又不是小孩子打架，這一戰，冇有輸贏，你隻會死。”長手長腳的老人開口，聲音有些尖銳。
隻見他微微活動手指，方柏才發現他的指甲大約半寸長短，還發著凜凜寒光。
“鷹爪功？”
“不錯，你這小子有點見識。”
方柏微微皺眉，他能聽到這老者呼吸悠長，本以為是內家高手，但這鷹爪功……
顯然，這人已經將鷹爪功練的爐火純青，更是由外入內，內功有成，是個十足高手。
方柏有看向最後一個老者。
隻聽得那人的呼吸更為悠長，但呼吸之間有少許雜音，即使兩人隔得老遠，方柏還是能聽到。
並且那人臉上還有著一絲異樣的潮紅，印堂發青。
以方柏的醫術看來，這人比起高手，更像是個病人。
還是五臟六腑受傷極重的一個病人。
“這位是？”方柏問道。
那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夫關勇。”
“關？”方柏微微皺眉，腦海中思緒翻湧，但還是找不到一位符閤眼前這老人情況的姓關的高手。
“您這身體情況，也出來打架嗎？”方柏笑著問道。
那關勇明顯一愣，隨即才道：“小傢夥還會醫術？”
“略懂一些。”方柏道。
“可惜……”關勇搖搖頭，似乎有些惋惜。
“可惜什麼？”方柏歪著頭，似笑非笑的問道。
“可惜你要死了！”
話音未落，鷹爪功老人猛地一蹬地麵。
刹那間整個人騰空而起，手臂伸展開，恍如一隻捕獵的老鷹，向方柏抓來。
方柏後退半步，提起水寒劍，連鞘點向鷹爪功老人手心。
【叮】的一聲，竟如金鐵相交。
方柏纔看清，那指甲似乎是套上去的，算是某種暗器。
水寒劍鞘乃是一種不知名的金屬，硬度與韌性具都非凡，冇想到這老人的指甲也如此不凡。
方柏用力，將老人頂飛，不緊不慢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在，就急著動手？”
那老人冷哼一聲道：“老夫白年，前來取你性命。”
說完，又是一動，出現在方柏身後，一爪抓出，直抓方柏的天靈蓋。
方柏長劍一轉，仍然連著劍鞘，點中白年的手腕。
左冷禪與另兩人見狀，瞳孔一縮。
白年這兩次出手都是殺招，冇想到被方柏如此輕易的破解。
“這傢夥，武功比想象中的更強。”
左冷禪心想。
若被方柏知道他的想法，一定誇他想的不錯。
原本與費彬三人交手時，雖然內力已經極為強悍，但招數上並不算強。
除了一招【易水寒】，方柏冇有絕殺費彬這種一流高手的招數。
但在練成《乾坤大挪移》之後，就大不相同了。
即使是內力並無明顯增長，但實際的戰力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纔白年的出手，方柏就是通過乾坤大挪移，一方麵挪走了白年的大部分勁力，一方麵看透了白年的招式，才輕鬆破解他的招數。
這一切，落在左冷禪等人眼中顯得遊刃有餘。
臉色幾經變化，最終也決定不要臉了，直接一起出手，否則單打獨鬥，都不是方柏的對手。
方柏咧嘴一笑。
看著他們都準備出手，哂笑道：“這纔對嘛，來那麼多人，本來不就是準備以多打少嗎？還費這功夫做什麼，一起上吧。”
左冷禪等人被說的老臉一紅，索性也不廢話，直接對方柏出手。
左冷禪一人當先，一招“開門見山”直劈方柏麵門。
嵩山派劍法，堂皇卻狠辣。
這招“開門見山”劍法如其名，主打一個說打就打，直來直去。
方柏以水寒劍一攪，結合【乾坤大挪移】的特殊勁力拉扯著左冷禪的劍。
就在這時，那位背劍老人的劍也到了方柏的麵前。
方柏一撥，將左冷禪的劍鋒撥到背劍老人的劍上。
兩劍一磕，發出【叮】的聲響。
“小心，那小子會一種類似太極的勁力！”白年提醒道。
“你怎麼不早說！”背劍老人喝道。
白年老臉一紅，也不回答，直接出手抓向方柏的左手手臂。
而右邊的關勇也是一拳打了過來。
方柏反手握劍，曲臂一肘接下關勇的拳頭，頓時覺得從關勇的拳頭上傳出數道勁力，直襲方柏的五臟六腑。
方柏大驚，連忙全力運轉【乾坤大挪移】，將這力道儘數轉移到左臂，一拳硬碰白年的鷹爪功。
【砰】的一聲，白年身形暴退，臉色乎青乎紅，變化不定。
短短刹那間，四位高手幾乎同時出手，攻擊方柏的三個方位。
卻被方柏以高超的劍術和【乾坤大挪移】儘數防住，還打出了反擊。
方柏冷著臉，看向關勇，道：“七傷拳？”
似問句，又似陳述。
關勇麵色一變：“你竟然知道！”
“昔日崆峒派的鎮派拳法，自然威名赫赫。”
關勇聞言，略一拱手：“過獎了。”
方柏搖搖頭：“隻是冇想到，崆峒的傳人，也做了朝廷的鷹犬。”
“你！”關勇神色一僵，道：“昔日外族入主中原，我家先輩奮起反抗，如今恢複漢人江山，我為朝廷做事，並無不妥。”
方柏看著他，淡淡道：“你說的也不錯，江湖與朝廷，並無大義上的矛盾，不過是所處的位置不同，所求不同。所以，從一開始我也不想殺你們。”
說著，方柏看向左冷禪：“我知道你是六扇門的人。朝廷想懸劍江湖，作為統治者，他們有這種想法是應該的。但我卻認為，江湖被朝廷統一，並非是什麼好事。”
“你什麼意思！”
左冷禪知道，在方柏說崆峒傳人做了朝廷鷹犬時，就知道方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當初費彬身上帶著的六扇門的銅令，自丟失之日起，就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
但是對方柏的話，左冷禪不明白。
什麼叫江湖被朝廷統一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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