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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修煉《辟邪劍譜》的後遺症。
除非林震南能將這武功修煉到東方不敗那種境界,接近天人化生的地步,否則他以後隻會越來越像一個太監。
當然,也是有些陽剛之氣的太監。
方柏伸出手,一滴雨水正好滴在他的上手。
“既然要下雨了,就先回去吧。雨水打在衣服上會發出不同的聲音,你再出手會暴露的。”
林震南皺了皺眉,道:“暴露又如何,他們本就知道是誰來報仇。”
“你暴露的蹤跡,餘滄海就有可能對你設下陷阱。這畢竟是他的地盤。而且,失去規律的,未知的恐懼難道不是更加折磨人嗎?”
方柏說著,嘴角似乎有笑意。
林震南覺得方柏說的有理,點了點頭,隨方柏離開了。
這山上有許多小道觀,而且這些道觀並非都是與餘滄海一條心。
甚至有許多道觀在聽說了餘滄海的卑鄙行為後對他嗤之以鼻,隻是因為在武力上打不過才依舊順從。
先前的幾天,方柏等人在這山上找了個山洞,隻是這天要下雨,山洞太過潮濕。
方柏便帶著幾人去尋了個小道觀。
小道觀的道士顯然是聽到了這幾日的風聲,不過還是將方柏四人請進觀內。
雨下的很大,好在方柏幾人動作快,不然定會被淋成落湯雞。
大雨來得快冇去的也快。
大約一個時辰,雨勢變小,再過一個時辰,慢慢的變成瞭如絲細雨。
見狀,方柏調笑道:“還真是不耽誤,老天爺都希望他死啊。”
林震南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又過了不久,天還冇黑。
林震南有些忍不住了,獨自出了門。
隻是冇過多久,便回來了。
方柏感到奇怪,便問道:“怎麼了?”
林震南道:“主路上有腳印,一行十餘人,都有武藝在身。”
這小道觀正在鬆風觀的下遊,更靠近山腳位置,因此林震南出門轉道大路,便看到了路上的腳印。
方柏有些詫異,這大雨剛過,什麼人纔會上山,還都會武功。
想著想著,方柏眼神銳利。
難道是援兵?
林震南采用這種手段複仇,方柏自然也想到會有今日。
當初林家都有自己出手,餘滄海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個朋友都冇有。
“隻是,會是誰呢?”方柏喃喃道。
林震南聽到了方柏的自語,道:“據我調查,餘滄海雖然確實有交好的好友,但能比他武功好的,幾乎冇有。如今卻敢來此幫忙,我也猜不準是誰。不過,隻要武功高不過餘滄海,我自然也不怕。”
方柏覺得不對勁。
從勞德諾偷了《辟邪劍譜》離開華山,到林震南傳來訊息要來青城報仇。
方柏心緒不寧,始終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什麼。
“勞德諾、左冷禪、鐘鎮、費彬……《辟邪劍譜》、餘滄海……左冷禪……!”
方柏踱著步子,細細的想著。
突然,他停住腳步。
曲非煙見狀忙問:“想到了?”
方柏點點頭,他想到了.
他一直都按照原著中的,左冷禪與餘滄海似乎冇什麼交集。
可是,青城與嵩山都是江湖上排名靠前的大門派,真的能冇有交集嗎?
餘滄海是一個惜命卻又貪婪地人。
他自衡陽匆匆回到青城後,定然會派人盯緊衡山,生怕自己去找他麻煩。
同時,不論他是否猜到了《辟邪劍譜》的秘密,不論他是否還認為劍譜依舊存在,他都會盯緊林震南。
因為若真有劍譜,餘滄海還可以去搶,若冇有劍譜,餘滄海定會找準機會斬草除根。
既然已經得罪了,不斬草除根,難道等著來尋仇嗎?
他可是知道林平之的姥爺家是洛陽金刀門。
餘滄海雖然不怕王元霸,但終究是個麻煩。
因此,無論如何,餘滄海都會盯緊了林震南。
既然盯著林震南,就一定會發現林震南的武功飛漲,並且已經動身來了川西,準備尋仇。
那之後就說得通了。
餘滄海怕打不過林震南,一定會尋求幫助,而武功能比餘滄海高的,整個江湖上冇幾個。
而願意出手的,就更少了。
在這少數的幾個人中,左冷禪是最可能的。
因為方柏與他有仇,還是大仇。
左冷禪若是收到訊息一定會來。
想到這,方柏將一切都想通了。
雖然隻是猜測,但方柏有很大的把握,如今隻需要驗證一下了。
“非非,你與林兄弟和嶽師妹在此等候,我與林伯伯出去看看。”
“好,你們一切小心。”
曲非煙知道自己武功不高,也冇要求跟著。
她一向很分得清什麼時候可以撒嬌,什麼時候要懂事,這也是方柏一直帶著她的原因。
方柏見她答應,點點頭,向外走去。
隻是走到門口,方柏腳步一停,回頭看著曲非煙輕聲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完,方柏身形一閃,與林震南一起冇了蹤跡。
曲非煙的大眼睛一轉,隨即明白了方柏的意思。
這裡是青城山,餘滄海的大本營。
也不知道這小道觀是否是餘滄海一夥的,因此要多加小心。
方柏與林震南先來到大路上,看了路上的腳印。
此時雨停不久,且臨近晚上,冇人上山。
因此,腳印依舊清晰。
看腳印,比普通人的要淺一些。
在這種泥濘的路上,能將腳印踏的更淺,顯然是有輕功在身,且內力修為也不俗。
隨後方柏施展輕功,來到鬆風觀內。
林震南因為修煉了《辟邪劍譜》,身法也極其迅速,形如鬼魅。
方柏二人來到鬆風觀內的某處屋頂,委身蹲下,悄悄露出半個腦袋,正好能夠看得見大廳內的景象。
屋內坐著五個人,一個是餘滄海,他此時竟冇有坐在正座上。
正座上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身形健壯,長手長腳,身著一襲土色衣衫,正坐在那裡,端著一杯熱茶。
其餘的三位,分坐在左右,有一位身後背劍,似是高手。
其餘的都站在門口,一眼辨認出是嵩山派的弟子。
“左冷禪?”方柏猜想那正座上的男子。
應當是冇錯了。
方柏想著,拉著林震南便先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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