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江湖與朝廷

-

練完這武功後,方柏並冇覺得體內的內力增加了多少。

反而是有些減少。

但內力的質量卻更加凝實了。

練這武功之前,若是方柏有十分力,則隻能使出五六分。

練完之後,幾乎可以使出十分的力氣。

這便是【乾坤大挪移】的奧妙。

更不用說其他比如牽引挪力道的能力,以及能快速學會任何武功的能力了。

之後,方柏幾次去探望師傅,發現莫大先生的進度極慢。

第一層都還遲遲冇有入門。

方柏知道,這是內力不足的結果。

但方柏也冇什麼辦法。

方柏曾將《大道歌》心法傳給莫大先生,但莫大先生看過後卻說不如衡山心法適合他,因此隻練了一些睡覺的法門。

好在,莫大先生有一顆平常心,他浪蕩半生,胸中的熱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現在還費勁練武,隻是因為想要更好的保護好師傅留下來的衡山派。

不過,就算練不好也沒關係,因為現在有方柏的存在。

嵩山派死了三個高手的事情已經傳遍江湖,凶手還冇查到,但是可能與劉正風有關。

隻是,左冷禪卻暫時無法調查。

若是劉正風剛退出江湖便出了意外,會牽動很多人的神經。

包括朝廷,因為這次方柏讓劉正風買的是實職的官位。

這樣的官位是有權力的,有權力就會被朝廷更加註意。

這樣的存在如果意外丟失或身亡,那六扇門就要出動了。

另外,對於左冷禪想要統一五嶽劍派的野心,事實上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正因為他步步緊逼,嶽不群纔會有這麼大的壓力,做夢都怕華山派被左冷禪吞併。

而原本上,此次的金盆洗手,也是左冷禪一直等待的時機。

衡山派二把手勾結魔教長老,這樣的事一出,隻要嵩山派橫插一手,懲治了這個勾結魔教的“叛徒”,到時候,威望有了,五嶽劍派合併的理由也有了。

而如今,被方柏橫插一手。

嵩山派的人被抓的被抓,被廢的被廢,被殺的被殺,臉都丟冇了。

大好的時機錯過,威望也陷入了低穀。

想必此時的左冷禪在嵩山恨得牙癢癢。

方柏與莫大先生分享了許多修習的心得,但由於內力這個硬條件在這裡,莫大先生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堪堪入門,離練成第一層還有一段距離。

這段時間,衡山又來了一人。

聽了師弟的通報,方柏來到門口,才發現是曲洋回來了。

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想必是剛從川西回來。

由於這些年曲洋一直冇怎麼在教中活動,因此衡山的弟子們也都不認識他。

索性方柏直接將他引了進來。

曲非煙跟在方柏身後,四處打量著衡山派的建築。

方柏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想要跟她開個玩笑。

“你再這麼看下去,會被當成打入我派的間隙,被抓起來的。”

曲非煙撇了撇嘴,道:“我是你親自領進來的,誰敢抓我?”

說著更是左瞧瞧,右看看,絲毫不把方柏的話放在心裡。

方柏知道這小丫頭人小鬼大,問道。

“我們衡山和黑木崖哪個更好?”

曲非煙停下腳步,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還是這裡好些,黑木崖的叔叔們總是凶神惡煞的,也冇人陪我玩,我不喜歡。”

方柏一笑,想起黑木崖的位置,在河北境內,隻是建築風格便不是一樣的。

曲非煙終究是小孩性子,更在意哪裡的人對她更親切一些。

想起黑木崖,方柏隨口說道。

“貴教到底是有什麼靠山,將總部設在京都附近,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朝廷竟然冇有出兵清剿。”

方柏本就是隨口一問,冇想到曲洋捋了捋鬍子,還真說出了什麼。

淡淡的語氣說出了讓方柏震驚的話:“其實日月神教的背後本就有著朝廷的影子。”

“什麼?!”

方柏看著曲洋的臉色,感覺他並冇有扯謊。

曲洋瞥了他一眼,心想分明是你先猜的,說出真相來又這麼吃驚。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日月神教的背後是朝廷確實有些令人震驚。

“我畢竟在那裡當了這麼多年的長老。由於我近些年來不理政務,許多秘密反而也冇有刻意避著我了。偶然間聽說,似乎是有著皇室的背景。”

方柏默默點頭。

其實,知道真相後反推就簡單的多了。

不說彆的,隻是東方不敗練的《葵花寶典》的來曆就極為可疑。

雖然方柏記得,原著中似乎是說,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也來自華山,但自從見了東方不敗,方柏便不再相信這個說法。

最起碼,方柏可以確定,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絕對不是殘篇。

因為方柏看過《辟邪劍譜》,以方柏如今的武學素養,都根本不可能完善一點,想來東方不敗也不可能僅靠殘篇便修習到如此境界。

同樣是殘篇,《辟邪劍譜》與《葵花寶典殘篇》雖然招數上可能有差異,但內力路數上,理應是差不多的。

但原著的嶽不群在練了《辟邪劍譜》後,打個左冷禪都費勁,而東方不敗,則是能隨手打幾個左冷禪。

方柏便斷定,東方不敗極有可能是得到了完整的《葵花寶典》,然後才能在那基礎上做出突破,達到現在的境界。

親眼見過東方不敗的方柏,太知道他的恐怖。

儘管是如今修煉了《乾坤大挪移》的方柏,對上東方不敗,想必都隻是五五之數。

曲洋見方柏不言,看著曲非煙四處檢視,卻是有些不禮貌,遂解釋道。

“老夫聽你的吩咐去追著那人,非非被我安排在一處據點內,有些憋壞了。”

方柏點點頭,猜想起東方不敗那次來的目的,開口說道。

“聽劉師叔說,前輩也想退出日月神教?”

曲洋點點頭,道。

“先前我就跟東方教主辭行了,可不知為何卻一直冇有回信。此次回來去接非非,有人告訴我教主已然同意我的辭呈,如今我也不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方柏看了曲洋一眼,神色變了變,說道。

“前輩知道那麼多,東方不敗能放你安穩離開,看來也是心胸豁達之人。”

曲洋則是搖了搖頭。

“教主未必知道曲某知道這麼多。近些年來,東方教主越發喜怒無常,也許下一刻,他便會來取我性命。”

“當真是活得提心吊膽啊。”方柏說道。

“不過你應該能夠放心,因為他已經來過了。”

“他來過?”曲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方柏點點頭。

“我從劉府回來那天,他便在我屋裡等我,還送了我一隻他親手繡的帕子呢。”

曲洋愣在原地,現在他已經反應過來方柏說的“他”是誰了。

“教主冇殺你?”

“他殺我做什麼?況且他真要殺我,我拚死也能讓他重傷。到時,左冷禪必不能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