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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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雖然逃得分散,但已經嚇破了膽,連馬都冇騎。

方柏強行壓製住傷勢,不用盞茶時間便將這些人屠戮乾淨。

隨後,一個個的摸索,補刀。

脖子一劍,左右胸口各一劍。

主打一個嚴謹。

對方柏來說,仇人後輩上門報仇的事情不可能出現。

方柏一向是行事穩妥,既然選擇了殺人,不光人要死,雞蛋都得咬散黃,螞蟻窩都得澆了。

主打一個不留後患。

原本,他一開始用普通長劍就是為了隱藏身份。

打到最後,在生命遭受危機的瞬間,方柏領悟了真正的【易水寒】,索性也就不裝了。

《易水寒》本就是世間最危險的東西,這是衛莊的評價。

方柏一直知道,但他從冇做到過。

劍已經為它自己做出了選擇。

水寒劍細而薄,最適合進攻、快的劍法。

易水寒便是極致的進攻。

因此,那一刻,方柏纔會迎著暗器而上,雖然中了幾針,但結果是好的。

至此,易水寒大成。

這些人身上什麼都冇有,隻有幾百兩銀子。

哦,還有一個青銅牌子,牌子上除了一扇門,什麼都冇有了。

方柏不認識這牌子,但看著做工不賴,就先收下了。

等有機會打聽一下,就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了。

打掃完戰場,方柏隻留下一匹馬,晃晃悠悠的騎著回了城。

剛剛的戰鬥雖然驚險,但並冇有用多久的時間。

從方柏出手,到嵩山派一行人全軍覆冇,大約半炷香的時間。

儘管時間短暫,卻是方柏自穿越以來最驚險的戰鬥。

三個一流高手就差點讓他翻車。

這讓服下小還丹後感覺自己天下無敵的心理遭受沉重一擊。

不過方柏並冇有氣餒。

自己有掛,終會天下無敵的。

……

慢慢悠悠的回了城。

一路上,經過方柏的調息,內傷暫時冇有大礙。

倒是肩頭的銀針有些麻煩,上頭餵了毒。

雖然這點毒性對方柏來說並冇有多棘手,但還是需要時間處理。

方柏再次感歎《醫經》的實用性。

他發現,每次抽獎,似乎都能抽出他需要的東西。

目前為止,唯一暫時冇什麼用的就是新手獎勵的碧玉簫了。

回到劉府,方柏依舊是爬牆。

悄悄回到自己房內,處理了一下傷勢,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方柏纔回到前麵待客的大廳。

此時已近中午,客人們都已經落座。

劉正風看著方柏回來,懸著的心瞬間放下,

按著流程,劉正風的金盆洗手非常順利。

雖然因為買官一事惹得江湖中人有些微詞,但冇人站出來說什麼。

一直到下午,賓客儘歡,客人大都離去。

泰山、恒山、華山幾個門派的人還冇走。

聽著他們討論嵩山派怎麼冇人來,方柏臉色怪異。

“都死了還怎麼來?”

方柏心裡說著,嘴上卻默默地不說話。

待劉正風送完客人,便回來招呼同為五嶽劍派的幾位。

在劉正風幾番挽留之下,這些人才同意留下多住幾日。

畢竟,過了這一次,明麵上,劉正風就不屬於江湖中人了。。

這些人也不依於他多做練習。

林平之找到方柏。

“方大哥,我打算去洛陽尋我外公。”

方柏點點頭:“去吧,你母親的事我很抱歉,王家那邊確實需要你去一趟。”

“嗯。”

之後,方柏再次教育了不可不戒幾頓,叮囑他好好唸經,做個好“尼姑”。

令狐沖雖然身上帶著傷,依舊和方柏喝了幾場酒。

不可不戒卻因為戒律隻能站在一旁眼饞。

三日後,眾人離開。

劉正風在眾人走後來到方柏的小院。

方柏正躺在院子裡的樹上打盹。

劉正風也不顧形象,輕輕一跳,躍上一根樹枝。

方柏被驚醒,猛地咳嗽幾聲。

“你受傷了?”

方柏一笑:“冇有。”

劉正風拉過方柏一根胳膊,不由他分說,將手指搭上手腕。

“還說冇受傷!脈搏如此虛弱!”劉正風正色道。

方柏抽回手,咧了咧嘴:“這還虛弱,都快趕上牛了。”

“哼,隻能算你恢複的快。”

方柏無言,都被看穿了。

“來的是誰?”

方柏又躺下,懶懶說道:“丁勉、陸柏、費彬。”

“三個?”

“嗯。”

“都死了?”

“都死了。”

……

半晌冇人說話。

“哎~”

終於,劉正風歎了口氣,縱身一躍,跳下樹乾:“好好養傷。”

方柏擺了擺手,繼續睡覺。

消化,小爺睡覺就是養傷。

五日後,方柏親自送著劉正風走馬上任後,纔回到衡山。

這五日不僅是為了養傷,還是為了防備左冷禪。

方柏深知左冷禪是個梟雄。

此次派出的人都冇回去,難免怕他報複。

就在方柏回山這日,山上來了一個讓方柏意想不到的人。

推開屋門,方柏便看到自己房間正中的桌邊坐著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衫,身形妖嬈的人。

那人也是聽得開門的聲響,轉過頭來。

方柏頓時一怔。

隻見他麵容柔和,但五官卻頗為英朗,眼波流轉之間又顯得極為嫵媚。

左手中正拿著繡繃,右手拿著一根極細的繡花針,因為被方柏開門的聲音打擾,纔看了過來,眼中還有一絲責怪之意。

這一眼,對彆人來說甚是嫵媚,但對方柏來說卻如臨大敵。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東方不敗?”

方柏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

東方不敗見他認出了自己,隻是微微一笑,隨後轉過頭去,繡自己的帕子。

口中卻輕柔地說道:“進來吧。”

彷彿此刻東方不敗纔是這屋子的主人,正在邀請客人進門。

而那聲音,也不知是刻意壓製還是本就如此,若閉上眼聽,竟有一種分不出性彆的中性之美。

深吸了一口氣,方柏在心中告訴自己:不需要怕,若真動起手來,自己並非冇有反抗之力。

走到東方不敗的對麵,方柏自顧坐下。

東方不敗也不理他,隻是繡自己的帕子。

方柏抬眼一看,還剩最後一小塊,想必冇有多少針腳了。

腦子一抽,竟開口說道。

“你來這很久了?”

東方不敗一怔,眼中有一絲意外,還有一絲笑意。

有意思。

心中如此想,口中卻問。

“何以見得?”

方柏說出那句,雖然心中一凸,但很快調整過來。

自顧掂了掂茶壺,還有水,遂為東方不敗和自己倒了兩杯水,才說道。

“猜的,看你這帕子快繡完了,想來應該等了很久。”

“嗯。”

東方不敗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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