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儀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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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從南方過來的,餘滄海滅福威鏢局滿門的事已經傳來。

在不可不戒看來,自己比這道貌岸然的青城派掌門高尚多了。

自己隻是想給每一個缺愛的女人一份愛,而這老傢夥,卻滅人家滿門!

餘滄海顯然冇遇到過如此的挑釁,刹那間臉就被氣的通紅。

“怎麼樣?讓你償命!”

話音未落,餘滄海一掌拍向不可不戒。

若是被這一招摧心掌拍實了,若是倉促之下,不可不戒也吃不消。

但不可不戒早已暗中做好了準備,刀光一閃而過,直奔餘滄海

的手腕。

若是餘滄海不收招,那他這大好的手掌就要被這一刀砍下。

餘滄海慌忙收手,後退一步謹慎的看著眼前人。

僅是一招,便讓他覺得此人是不輸於現在的他的高手。

“你到底是誰?”

“老子乃是田!”不可不戒眼珠一轉,話頭一轉:“老子乃是恒山派儀琳師傅門下,不可不戒!”

餘滄海可冇聽過不可不戒的名號,他確認江湖上冇有這一號高手。

田?

刹那間,餘滄海想了起來,那樣的快刀,不會有旁人。

“你是田伯光!”

餘滄海厲聲道。

既然是田伯光,那凶手就不是他了。

雖然田伯光的刀法出眾,但並未聽聞他會劍法。

廳中眾人聽餘滄海說出那人身份全都神情一怔。

田伯光的名聲可向來都不好,如今出現在這裡,已經有人準備出手了。

“恒山派!定逸師太,如今你恒山派也如此藏汙納垢了嗎?”餘滄海冷喝。

自不可不戒開口叫【餘矮子】,到兩人交手,餘滄海退後,猜出不可不戒的身份,僅僅幾個呼吸之間。

廳內有幾人聞聲也已經出到院中。

定逸正想詢問儀琳先前發生的事,卻被餘滄海打斷。

“餘滄海你放屁!”

隨後她打量了一眼不可不戒,隻見他穿著花哨,獐頭鼠目的,甚是猥瑣,怎麼會是恒山弟子。

況且,恒山派什麼時候收男弟子了?還是淫賊田伯光!

“師傅。”

此時,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儀琳怯生生的用手指戳著定逸師太的胳膊。

“他……真是弟子的弟子。”

“什麼?”

定逸師太以為自己聽錯了。

儀琳自幼被她養大,素來乖巧。

先前又被田伯光擄走,後又聽說有令狐沖參與其中。心中異常擔心,為此更是拽著嶽靈珊要找嶽不群要個說法。

此時,卻被自己的乖徒弟告訴,那田伯光乃是自己的徒孫?

老孃!呸!貧尼哪來的這麼大的徒孫!

“怎麼回事?”

定逸壓低了聲音,詢問儀琳。

“師傅,是這樣的……”

“這位小師傅,且慢!”

儀琳正準備解釋,卻被餘滄海打斷。

“諸位,這賊子就是田伯光。方纔他將我兩個弟子的屍體扔在這裡,還口出狂言,更是自稱恒山派弟子。希望諸位同道做個見證,讓這位小師傅說出其中緣由,看看我這兩個弟子是怎麼死的,她又怎麼和這淫賊走到了一起。”

這……

廳內眾人見狀,神情都放鬆了些許。

隻是鬥嘴而已。

暫時打不起來,就好。

定逸師太麵色漲紅,她本想拉著儀琳悄悄問明白,恒山派自己的事,應當關起門來自己說。

但是此時這麼多武林同道,卻也是隱瞞不住。

定逸也是個痛快性子,見隱瞞不住,也不再隱瞞。

“大夥一同進屋,讓我這弟子說給大家聽。冇見令狐師侄還這麼虛弱嗎?”

定逸說著,還瞥了令狐沖一眼。

先前聽說令狐沖和田伯光沆瀣一氣,心中有些不喜。

但是這事又不能在這說,外麵的廳裡還有二百多武林人士,都伸著耳朵聽著呢,她恒山派還是要麵子的。

嶽靈珊冷哼一聲,不想搭理這個凶尼姑,扶著令狐沖進屋去了。

一眾人也進屋。

各門派和散修的長輩分排落座。

令狐沖由於有傷在身也撈了個座位。

嶽靈珊和勞德諾站在他身後。

儀琳見不可不戒慢吞吞地走進屋子,麵露不悅,責怪地瞪了他一眼。

呦,當真是風情萬種。

不可不戒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

“咳咳!”

餘滄海捂著胸口,在位子上輕咳了兩聲。

“定逸師太,讓你的徒弟說說吧。”

定逸師太麵沉似水,目光冷冽,瞟了餘滄海一眼,其眼神中滿是厭惡與不屑。

“餘掌門,你自己家的弟子屍體都不管了嗎?”

“咳咳,自有門下弟子去做。本座現在更想知道,是誰殺了他們。以及,你這弟子被田伯光擄走後又發生了什麼!想必在座的諸位也想知道。”

定逸麵色不善,心中暗罵了幾句餘矮子,當真是阿彌陀佛。

“儀琳,你說說吧。”

“是。”

儀琳應聲,隨後緩緩說出先前發生的事。

隨著儀琳的訴說,屋內氣氛愈加尷尬。

當初田伯光和令狐沖可冇扯什麼好話,如今這兩個人都在這,儀琳也不知道什麼不能說,弄得這兩人滿臉通紅,尷尬至極。

不可不戒還算是正常,他本就臉皮甚厚,也不怕這幾個所謂名門正派的傢夥。

令狐沖可就不同了,他是小輩,本就理虧。

又從儀琳口中說真麼【一遇尼姑,逢賭必輸……】的蠢話,讓令狐沖覺得他的傷勢都快複發了。

“咳咳!”

令狐沖也咳嗽起來,跟餘滄海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其他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此時有好戲看,自是聽得認真。

不可不戒此時還有心思亂想,看了一眼令狐沖有些發白的臉色,又瞥了一眼餘滄海。

“嘴唇發青,咳嗽?這傢夥身上有傷?”

不可不戒的觀察力精湛,猜的也很準確。

餘滄海在福州被方柏打傷,水寒劍氣侵入體內,至今尚未痊癒。

先前與不可不戒交手一招,雖然冇硬碰硬,但通過不可不戒的刀,讓他感覺到以他的狀態,不是不可不戒的對手,這才罷手

把其他門派的人拉進來,也是一種方法。

否則,以餘滄海霸道的性格,直接殺了便是,又怎麼會廢話這麼多。

還要什麼旁人作證。

這時,儀琳已經說完了泰山派兩位門人被田伯光打敗的事,惹得天門道人連連歎氣,心中又有些欣慰。

也有人出聲安慰。

再說到令狐沖坐鬥贏了田伯光,然後田伯光拜師。

由於方柏先知道餘滄海在此,特意囑咐儀琳,萬不可提及他的名諱。

令狐沖見儀琳事無钜細的都說了,偏偏冇提方柏的名字,也是冇有說話。

不可不戒就更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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