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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站山揹著手，就匆匆來到了孫美玲的家裡，孫美玲正在灶房裡刷鍋，看見石站山來了，就舀了一瓢刷鍋水潑了出來，幸虧石站山躲的快，要不水就潑在他身上了。

石站山怒道：“孫美玲，你長點眼重不？”

孫美玲不理他，把鍋碗瓢盆弄的叮噹響，石站山就走進灶房裡說：“孫美玲，石老大死了，你知道不？”

孫美玲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說：“他死就死唄，和俺有啥關係？”

石站山說：“石老大是被人害死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活該！就他這樣的人，活著也是禍害！死了清淨！”

石站山說：“孫美玲，你可是重點懷疑對象！”

孫美玲聽他這麼說，就停住手中的動作，她上下打量著石站山，眼神裡滿是憤怒：“石站山，你不要總是把屎盆子往俺頭上扣，俺咋是重點懷疑對象了？俺還說你是重點懷疑對象呢！”

石站山見孫美玲緊張，心裡很是得意，說：“孫美玲，你怕啥，俺說你是懷疑對象，又冇有說你就是凶手，你要是不敢去，就說明你心裡有鬼！”

孫美玲使勁把瓢放在鍋裡，“俺有啥好怕的，俺又冇做虧心事！”

石站山說：“你不怕就中，趕緊去大隊部交代清楚，你和石老大是啥關係！”

孫美玲瞪他一眼說：“俺和他沒關係！”

“孫美玲，你和他沒關係，可他和你有關係，還有，你和牛金偷情，被他老婆發現，你懷恨在心，害死了他老婆蘇美英，如今警察還在調查呢，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孫美玲實在忍無可忍，就一口唾沫吐在了石站山的臉上，“呸！石站山，你不要血口噴人！”

石站山被孫美玲吐了一口唾沫，就暴跳如雷，他一邊用手擦臉上的唾沫，一邊吼道：“孫寡婦，你這個潑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在李家村混，還需要俺石站山給你撐腰呢，要是冇有俺……哼，你早就被黃大花她們折磨死了……冇想到你不識好歹……”

他說完就氣哼哼的走出灶房，然後又站住腳步，回頭看著孫美玲說：“警察在大隊部等著你呢，趕緊去！”

孫美玲心想自己冇做虧心事，有啥好怕的，她把灶房收拾好，拉著自己的小兒子小寶來到了大隊部。

她剛走到大隊部的院子，就看見李大富從屋裡走了出來，迎麵向她走來，二人走近時，彼此看了一眼，並冇有說話，就各自走了。

孫美玲見屋裡有兩個警察坐在桌子前，他們抬頭看了孫美玲一眼，一個警察問道：“你叫啥名字？”

“孫美玲！”孫美玲麵無表情的說。

警察說：“孫美玲，坐下吧，我們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孫美玲坐在警察對麵的凳子上，她把小寶抱在腿上，“恁問吧！”

一個警察問，另一個警察在本子上做著記錄，“你對石老大的印象如何？”

孫美玲有點懵，不知道警察為何這樣問，警察見她遲疑，就說道：“就是說，你覺得石老大這人咋樣？”

這一下孫美玲是聽明白了，她心中的憤怒就一股腦的湧上了心頭，“石老大太不是個東西了，自從俺丈夫去世之後，他就三天兩頭的來騷擾啊，往俺院裡扔石頭，半夜踹俺的門……”

警察聽她這麼說，心中的懷疑就重了，說：“石老大還對你做啥了！就扔石頭，踹門？”

“是的……”她冇有把石老大在高粱地欺負她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她怕再連累李大富。

警察說：“昨天夜裡你都乾啥了？”

孫美玲說：“俺能乾啥？俺在家摟著俺孩子睡覺呢！”

警察看看小寶，和藹的說：“小朋友，昨個夜裡你娘是摟著你睡覺嗎？”

小寶眨巴著大眼睛，膽怯的看看警察，又看看孫美玲的臉，低聲的說：“是俺娘摟著俺睡覺！”

……

半個時辰之後，警察站起身說：“孫美玲，你先不要走！”他說著就走出了屋子，朝另一個屋子走去。

另一個屋子裡也有兩個警察正在審問黃大花，因為大頭交代，他看見黃大花去過他家，還和石老大在一個房裡睡過覺！

審問孫美玲的那個警察走到門口，示意屋裡的一個警察出來，那個警察就走了出來，他們走到另一間屋子裡交換意見。

審問黃大花的警察說道：“她不承認和石老大有關係，說大頭腦子有問題，胡說八道的！”

審問孫美玲的警察說道：“這個孫美玲倒是很坦然，把石老大騷擾他的事都說了……”

“村民們都說孫美玲和牛金有關係，會不會是孫美玲和牛金一起作的案？”

“牛金來了冇有？”

“去叫了，牛金的兒子說，牛金幾天前就出門了，不在家！”

“還有人說，那個李大富和孫美玲也有一腿……李大富交代說，他聽見石老大和黃大花在竹林裡說話，說和牛金通姦的不是孫美玲，而是黃大花……這讓我又聯想到蘇美英的案子……”

“這個李大富似乎在幫助孫美玲說話，會不會他倆真有關係，因為石老大騷擾孫美玲，二人一怒之下殺人埋屍……這關係也太亂來，看來這幾個人的嫌疑都很大！”

“李大富的媳婦咱都見過，那長相是全公社也少有的，有這麼好看的媳婦，他冇有理由和孫美玲搞到一起呀……”

一個警察拍拍頭說道：“哎吆，這案情不簡單啊！接著審問！”

另一個警察說：“我看還是把他們都帶到派出所去審問，這樣會對他們心理造成壓力，也許承受不住壓力就會交代了！”

“你們兩個先把黃大花和孫美玲帶走，我去李大富家一趟，讓他也去派出所！”

兩個民警分彆回到屋裡，告訴黃大花和孫美玲讓她們去公社派出所接受調查。

黃大花走出屋子說道：“俺該說的都說了，俺不去派出所！”

警察說道：“你心裡冇鬼，怕啥？你要是不敢去，就說明你心裡有鬼！”

孫美玲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不是不敢去派出所，而是擔心她閨女，“俺家裡還有一個孩子呢，上學去了，俺還要給孩子做飯呢！”

警察說道：“這個不用操心，我們給你安排！”

就在這時，派出所的三輪摩托車就開了過來，從上麵跳下來三個警察，說道：“情況咋樣了？”

一個民警指著黃大花和孫美玲說：“你們來的正好，把她倆帶到所裡去調查！”

開摩托車的警察就對二人說道：“走吧！”

二人知道不去不行，就準備上車，一個警察對孫美玲說道：“把孩子留下，我把他送到你鄰居家！”

孫美玲見警察這樣說，心裡就咯噔一下，難道是讓她去蹲大牢嗎？說：“孩子俺帶著，俺又冇做虧心事，問完俺就回來了！”

黃大花撇撇嘴說：“孫寡婦，你做的虧心事還少嗎？是不是你和你的姦夫一起害死了石老大？你可真夠狠的……”

孫美玲看了黃大花一眼，說：“誰害死石老大誰知道！”

黃大花怒道：“孫美玲，你這話是啥意思？”

她又看著警察說道：“村裡人都說孫美玲與那李大富也有一腿，恁應該把李大富也帶去好好審問……”

孫美玲聽她冤枉李大富，就瞪著黃大花說：“黃大花你胡說啥？”

警察說道：“你倆不要再吵了，有啥話到派出所交代！”

民警發動摩托車就帶著二人走了，剩下的幾人就一起去了李大富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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