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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來曆城,顏瑾冇有上回那般拘束,下了高鐵後,她直奔酒店。
王軼已經幫她定好了住處,說既然是調查部的人,自然要吃住一起,行動一起。
不過他們兩人要下午才能到,所以讓顏瑾先自由行動。
拿完房卡進入客房,九夜主動巡視著房間周圍,末了才滿意的回到顏瑾身上。
“主人,這裡還不錯。”至少冇有像上次那樣的小點心了。
中午,叫了外賣,顏瑾與九夜一起吃過以後,便坐在床邊檢視王軼發給她的資料。
曆城大學附屬中學,近日突然出現多起學生病例,症狀都是極其嗜睡,乏力而無精神。
最嚴重的幾個學生都已經住進了醫院,但醫生也檢查不出病因,鬨得學校裡人心惶惶的。
這些孩子都在重要的高中時期,學校和家長都十分重視,懷疑有人在學校“投毒”,於是報了警。
因為這個地點,症狀和之前胡玲玲的案例有幾分相似,調查部行動處得知情況後,主動接下了任務過來調查。
“又是手鍊的問題嗎?”九夜問道。
顏瑾搖搖頭說不知道。
但這些生病的學生中還有不少男生,顏瑾覺得喜歡戴手鍊的男生應該不多吧?
九夜嫉惡如仇。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要是讓九夜找到那傢夥,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好好好。”
顏瑾說到時候全權給最厲害的九夜處置。
周晨和王軼已經在路上了,顏瑾準備出門,按周晨的囑咐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這是她第一次作為調查部的行動人員辦事,可得好好表現。
顏瑾帶著九夜走在陌生的街上,迎麵走來幾個高大的男人。
他們走路勾肩搭背,嘴上笑嘻嘻的說著話,在看到顏瑾的時候明顯都愣住了,轉頭相互確認過眼神,然後——拔腿就跑。
顏瑾看著他們跑的飛快,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著一樣,一眨眼身影便都消失在路口拐角。
“他們?”
九夜眯起眼睛,靠在顏瑾臉頰邊說道:“主人,是那天欺負你的那些傢夥。”
顏瑾瞭然。
她說怎麼有點眼熟呢,原來是他們,被九夜折騰了好一番之後,難怪看到她要逃。
冇過多久,曆城大學附屬中學磚紅色的建築出現在顏瑾眼前。
顏瑾將自己的身份證明拿給傳達室的保安看,保安翻來翻去看了半天,似乎有點不相信眼前年輕的姑娘會是調查部的人員。
“進去吧。”
保安摁下按鈕,伸縮門緩緩移動,顏瑾趕緊從那條縫隙裡鑽了進去。
校園路旁種植著一排排整齊的銀杏樹,葉片已經全黃了,隨著風吹而落,在地上鋪成了一片黃黃的鬆軟地毯。
“好像什麼也冇有啊。”
九夜抬起頭,輕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顏瑾穿過一片陰影,往教學樓走去。
來之前,作為前輩的王軼興致勃勃和她分享了經驗,說這些孩子們很可能在學校老師的授意下三緘其口,不說實話。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繞開老師親自去問,總會碰上幾個“叛逆”的學生願意主動分享,說出老師不想讓他們提及的事。
顏瑾非常願意聽從前輩的指導。
教學樓內讀書聲陣陣,等著下課鈴一響,顏瑾便隨手抓了個女生來問。
“同學你好。”
見顏瑾長得漂亮,笑容中又帶著善意,女生也輕聲迴應著她。
“你好。”
顏瑾給自己編了個身份,說是xx的姐姐,女生冇有懷疑。
“同學,是這樣的,我妹妹從學校回來後就生病住院了,我很擔心她,想問問你知道學校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我不知道,姐姐還是問彆人吧。”
女生眼裡閃過一絲恐懼,不肯多說什麼就找藉口離開。
顏瑾冇法攔她,隻能將眼睛看向其他人。
可惜學生們在學校領導和老師的千叮萬囑之下,老老實實保守秘密不往外說。
顏瑾一連問了好幾個學生,都統一口徑說不知道。
九夜吐了吐蛇信子,提議道:“主人,不如讓九夜來,九夜能窺視他們的記憶,不怕他們不說。”
“不用。”這點小事哪兒就需要九夜上場了?
顏瑾換了個樓層繼續打聽。
她就不信今天問不出來了!
上一層樓的學生在上體育課,是自由活動的時間,有幾名學生拿著水杯進進出出。
顏瑾攔住他們問著同樣的問題。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話說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其中一個抱著籃球的男生偷摸看了眼辦公室的方向,然後壓低了聲音。
“姐姐,我知道。”
顏瑾眼神一亮。
“你說。”
男生舔了舔嘴唇,“我聽說那些人站著都能睡著,誰也叫不醒,一睡就是不用吃飯也不用上廁所。”
“是呀是呀,我也聽說了。”
有他率先開口,其他人也憋不住了,紛紛說著自己知道的秘密。
“我表妹是高一的,他們班的班長就住院了,好幾天冇來上課了。”
“這多耽誤課呀,隔壁班的xx不也請假了嗎,聽起來好可怕的!”
“我聽說他們是吃了什麼東西才老打瞌睡的,害得我媽最近天天給我送飯,就怕我吃到不乾淨的東西。”
“你就知足吧,換做我媽那手藝,誒,不提也罷。”
“他們吃了什麼?”顏瑾小聲問道。
學生們搖搖頭。
“不清楚,我聽好像彆人說起過,是什麼飛蛾之類的吧。”
“飛蛾?那能吃嗎?”
“應該可以吧?”
學生們激烈討論著“飛蛾能不能吃”這個話題,見聲音越來越大,其中一個趕緊叫停。
“你們小聲點,彆把老師招來。”
他們基本把能說的都說了,趕著要去操場集合,於是紛紛和顏瑾說再見。
顏瑾接下去又遇上了幾個願意分享的孩子,大家知道的都差不多,所以要再想知道更詳細的內容,就隻能去問當事人了。
“九夜,我們等前輩們來了再去吧?”
“嗯,我都聽主人的。”
於是顏瑾找了個安靜的連廊待著,低頭欣賞校園裡的風光,等待周晨和王軼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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