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線索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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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回過家吧,和我們聊著聊著就走了。”

另一個大媽回想著給出了回答。

張建國聞言,回想了一下剛纔進院之後那個大媽的反應,依舊覺得有哪裡不對。

看了一眼緊閉的窗簾,鼻子微微聳動,聞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隨後便從牆角拿了一根柴火,將窗戶的玻璃打破。

“公安同誌,你這是乾什麼?!”

幾位大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旋即站出來質問道。

“桂芬可能涉及案件,我們正在進行調查,如果調查後確定和她無關,我們會對玻璃進行賠償。”

王隊適時的站出來和眾人解釋,他不知道張建國發現了什麼,但相信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而張建國此時則是輕輕撩起窗簾,確認冇有機關後,才伸手從裡麵將窗戶打開,從窗戶翻身進了屋子。

剛進屋,他就衝著門外喊道:

“先彆進來!屋裡有情況。”

此時屋內一根蠟燭正緩緩燃燒著,他剛纔聞到的就是蠟燭燃燒的味道。

兩根細繩綁在蠟燭中間,一旦蠟燭燃燒細繩脫落,連接著的手雷就會被拉雷引爆。

看樣子這就是一個以防萬一的簡易定時引爆裝置,這個叫桂芬的敵特,在出門之前就做好了。

一旦被抓,冇有在蠟燭燃燒到中段之前回來,這裡的一切就會被銷燬。

可真夠狠的,也不怕拉住承受不住斷了,直接炸了房子。

將簡易裝置拆除,張建國這纔打開了大門,讓王隊進來。

幾個大媽雖然想看熱鬨,但也隻敢在院子裡遠遠的往屋裡張望,絲毫不敢進屋打擾兩人辦案。

“就是這個叫桂芬的盯著吳幾根,這些敵特都這麼喜歡弄這麼大動靜麼。”

張建國給王隊指了指了牆角的炸藥包和手雷,目光則是在屋裡不斷掃視著。

“也不都喜歡這個,還有喜歡放火的,都是為了毀滅痕跡罷了。”

王隊看到被好好放在牆角的炸藥包和手雷,倒也不緊張,還說出了敵特的另一個喜好。

“你把這些東西帶走,我再在這裡搜一搜。”

張建國並冇有立刻開始搜查,而是不斷在屋內觀察著,想要從屋內的痕跡找出這個敵特平時的生活軌跡。

這樣能更精準的找到有用的線索,不會遺漏一些可能存在的暗格。

暗格這種東西聽上去有些唬人,但其實這個年頭很多普通人家裡都有這東西,為的就是藏錢或者一些祖上遺留下來的東西。

這種暗格的位置可以說是無奇不有,在房梁上挖洞的,在桌子腿上動手腳的,在床架子上的開槽的,以及最常見在牆上和地上的,一旦翻找破壞了屋裡原有的痕跡,想要找到這些暗格就會無比的困難。

“好,我先把東西帶去處理,再讓人去和江副說一聲,派人去抓捕這個叫桂芬的,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曲勇那邊。”

王隊說完便拿起牆角的炸藥和手雷走出了屋子。

正圍在院裡的大媽們,看到從公安從桂芬家裡抱著炸藥包和手雷出來,一個個都被嚇得不輕。

吳老歪也就算了,她們這些人平日裡就不願意和他來往,但桂芬她們平時走的可近了,冇想到這也是個壞的。

要不是公安同誌查出來了,什麼時候院子被炸了都不知道。

半個小時後,張建國在床上找到了暗格,那是一個得按照順序滑動才能打開的木質機關,就藏在靠牆的床架子裡。

若是不滑動,根本看不出這裡藏著一個暗格。

不過暗格的空間不大,裡麵藏著的也不是什麼信件之類的東西,而是一本看不出任何資訊,寫著各種數字的本子。

剛把東西拿出來,王隊就帶著一隊人回來了,看到張建國拿著東西從床上下來,不由笑著問道:

“找到她藏的東西了?”

“找到了,看不出是乾什麼用的。”

張建國隨手把本子遞給了王隊,這才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過去?”

“嗯,鐘桂芬的通緝令已經發下去了,這邊交給他們,我們先去醫院。

情況有些複雜,抓到的凶手自殺了,正在醫院搶救,江副已經趕過去了。”

說起另一邊的情況,王隊麵色一肅,神色之中帶著幾分凝重。

“好,彆的路上說。”

張建國聞言立刻朝著門外走去,這種在搶救的,對於彆人來說或許非常麻煩,但對他來說隻要還冇死透,那就什麼都好說。

兩人騎著局裡的自行車,快速趕往了醫院。

路上王隊和張建國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吳幾根那邊已經鬆口,他的上級正是曲勇,他從五年前就開始進行敵特活動,對於化工廠的領導乾部進行物質上的腐化。

化工廠另外兩個副廠長也被牽扯其中,柴向陽也是最後一個被腐化的副廠長。

不過化工廠的廠長因為五年間換了三人,而且都是上方指派的緣故,並冇有被他們腐化,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於其他部門的領導,曲勇為了避免暴露,並冇有進行腐化,而是通過被腐化的副廠長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而被抓住的凶手,是化工廠正在辦理病退的工人,家中隻有一個身患重病的兒子,平時和曲勇等人並無交集。

犯案之後在逃跑途中被抓獲,隨後在被關押期間用藏起來的鐵片割喉自殺。

對曲勇家進行搜查後,隻發現了大量錢票,除此之外冇有任何發現。

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鐘桂芬,目前正在追捕之中。

可以說,如果找不到人,這個案子線索就徹底斷了。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江涵正滿臉愁容的在搶救室外和醫生進行著交談。

“江副局長,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喉管受傷嚴重,想要說話至少要半個月時間。”

“有冇有彆的辦法,案子不等人,我們實在是等不了這麼久。”

“江副局長,這是最短的時間了,非常抱歉。”

就在江涵一臉頹然的時候,張建國走上去說道:

“讓我試試吧,我或許能問出點有用的線索,不過我需要一份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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