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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張建國剛洗漱完準備出門,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院外走了進來。
“建國,早啊。”
易中海手裡提著東西,見到張建國的時候,依舊騰出了手打了個招呼。
“嘿,稀罕啊,易中海你居然還會來院裡。”
張建國瞥了他手裡的東西一眼,知道這傢夥肯定是來求人辦事兒的,並冇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如今院子裡的能讓易中海提著東西上門的,就這麼兩戶人家,這老傢夥很有可能是奔著他來的。
“誒,好歹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雖然我搬出去了,但鄰居情分都還在,我就是回來看看。”
易中海麵色不變,來之前他就知道這次過來不會遇到什麼好臉,並且這段時間他也習慣了,更難聽的話都聽了不知道多少。
隻要認下崔大可當乾兒子,哪怕是他這張老臉被人丟在地上踩,他也是毫不在意。
“那你慢慢看,我就不奉陪了。”
張建國嫌惡的揮了揮手,像是在趕蒼蠅一般,說著就拿起臉盆牙杯往屋裡走。
見他要走易中海當即快步跟了上去,將手裡的東西遞到張建國身前,小聲說道:
“那個,建國你等等,我過來是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讓我進屋說?”
他這邊話還冇說完,身後卻是傳來了張建設的聲音:
“呦,這不是易師傅麼,怎麼大早上的來我們院了,在自己院子住的不舒坦啊?”
易中海麵色一僵,但很快又扯出了笑容,轉頭笑嗬嗬的說道:
“是建設啊,早啊,還冇吃呢吧,一會兒一起去巷子口吃油餅。”
他這樣子就像是以往的事情都冇有發生過一般,張建設看的也是嘖嘖稱奇,原來人的臉皮真能厚成這樣,怪不得以前能做出那些醃臢事兒呢。
“彆介,咱不想和你一起吃飯,彆在我大哥家門口杵著啊,該哪待著哪待著去,看見你就煩。”
張建設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
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來求大哥辦事兒的,大哥現在是領導有些話不能說,要注意影響。
但他冇事兒啊,直接攆人就完了,他一小夥子脾氣爆一點誰還能說什麼不成。
“建設,你對我有意見是應該的,以前在車間裡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易中海說著還真拉下臉給張建國鞠了一躬,隨後才繼續說道:
“我是真有事兒找建國商量,商量完事情,我再擺酒給你賠禮道歉,你看成不?”
“謔,你這道歉我可不敢接,咱也不想看到你。”
張建設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易中海鞠躬,隨後才側了側身子,嘲諷的說道。
見到閻埠貴從屋裡出來了,立刻就跑了過去,朗聲說道:
“二大爺,這事兒您得管管啊,這易中海大早上的莫名其妙堵在我哥家門口,咱院子現在是啥人都能進了?”
閻埠貴本就是聽到院裡的動靜纔出來的,聽張建設這麼一說,立刻扶了扶眼鏡,皺眉說道:
“老易啊,你既然從院裡出去了,就彆再來了,不然大傢夥看見了都會有意見的。”
“老閻我就是回來看看,剛纔冇看到你,還以為你出去釣魚了,就過來和你打招呼。”
易中海說著,手伸向了口袋,偷摸的比了一個一的手勢。
閻埠貴見狀冇有說話也冇有動彈,隻是那麼靜靜的看著。
易中海暗道罵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做了一個二手勢,隨後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汗。
閻埠貴依舊冇有說話,他覺得這事兒還有的賺。
在他的期待中,易中海放下手帕,又比了個三的手勢,隻不過這次還瞪了閻埠貴一眼。
閻埠貴也是見好就收,樂嗬嗬的說道:
“老易你冇在院裡不知道,我都好久冇出去釣魚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這兩天還真得拿著魚竿出去看看。
誒,對了魚竿,魚竿我放哪兒了來著。”
說著說著,閻埠貴就假模假式的找起了魚竿,退回了屋裡。
“行了,易中海你就彆再我麵前玩這套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進屋就彆想了。”
張建國靠在門框上看兩人演完戲,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
“誒,在這裡說也行,在這裡說也行。”
易中海把酒放到地上,又把肉放在了酒瓶上,這才繼續說道:
“建國你家不是還有兩個工位空著嗎,你家於莉反正也不去頂崗,你看能不能把這個工位換給我。
建設和妮子辦事情都要用錢,多個一千塊錢你也能好好給他們置辦一些家底不是。”
“你要工位?這工位你可用不了啊。”
張建國挑了挑眉,他還以為易中海是求什麼,原來是想買工位。
不過這事兒就有意思了啊,易中海自己肯定是用不了的,看來是又找了個冤大頭來幫他養老了。
“不是我用,是我乾兒子用,建國你考慮考慮,我明天再過來。”
易中海擺擺手,看到何大清從中院出來了,心中一慌放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等何大清過來的時候,易中海早就已經跑冇影兒了。
“建國,那老絕戶來乾什麼了,冇有找你麻煩吧?”
“這倒冇有,他是過來找我換工位的,也是真有本事,這麼快就又找著人給他養老了。”
張建國微微搖頭,笑著說道。
他是在想,要不要去易中海他們院子邊上走一趟,見見他口中那個乾兒子是什麼人,要不要用夢境救一下。
看著易中海禍害人,他心裡總覺得不舒坦。
“哦,這事兒啊,我知道。易中海找上了我手下的一個幫廚,是農村上來的,叫崔大可。
建國你就甭管了,易中海出的價格可以,你賣把工位賣給他也行。
崔大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屁股底下爛賬一堆,我手裡有不少他的把柄。
要是他去了軋鋼廠,你想用也能用用,不能用我就寫個舉報信給你,那些東西足夠軋鋼廠開除他了。”
何大清微微一笑,說的雲淡風輕,不過眼中時不時閃過暢快之色。
易中海還想要好?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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