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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賈張氏走了,何大清也就收回了目光,轉頭對忙活著的何雨柱說道:
“傻柱,我和你說的都記住了麼,要是讓我聽到什麼,班你就彆上了。”
“爸,我記住了,你彆說了,還有那麼多東西冇搬呢。”
何雨柱苦著一張臉,訥訥的說道。
他看著有這麼傻麼,這麼一遍遍的提醒他,要是被院子裡的人聽到了,他以後是真冇臉回院子了。
“這些東西差不多了,一會兒去趟百貨商店把缺的東西買了。
你那邊是要用來娶媳婦兒的,搬這麼多舊東西過做什麼。”
何大清掃了一眼板車上的東西,奪下了傻柱手裡的煤爐,重新給放回了屋裡。
“爸,我手裡就存了這麼點錢,要是什麼都置辦東西了,日子還過不過了啊。”
何雨柱看著板車上的東西,抱怨了起來。
就這些東西,搬過去也就能在屋子裡睡個覺,就是想做個飯都不成,哪有這麼來的。
何大清隻是清點了一下車上的東西,確定要帶的都帶上了,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
“日子怎麼過不下去了,行了彆磨磨嘰嘰的,把門關了現在就走。
一會兒去趟街道辦分個戶,把你和雨水的糧本分開。”
何雨柱還想爭辯兩句,讓他爸多少給他點錢,忽的看到易中海從屋裡走了出來,立刻閉上了嘴,拉上板車往外走。
問他爸要錢一會兒路上可以說,這易中海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見到。
“老何,你讓傻柱搬出去了?”
易中海剛纔在屋裡聽到了賈張氏的嚷嚷,神色明滅不定的問道。
“怎麼,你覺得會是我搬出去麼,嗬……”
何大清冷笑一聲,也不等他迴應,快步跟上了何雨柱,幫著推起了板車。
易中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最後一抹期盼隨之消散。
傻柱搬出去了,養老的人選就隻剩下了秦淮茹和棒梗,要想彆的辦法了。
秦淮茹照顧人倒是可以,但要想把日子過下去,冇個人幫襯著可不行。
何大清回來終究是壞了他太多的計劃,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也隻能托人看看,能不能從彆的地方領養一個孩子回來了。
“呦,易大爺今兒精神挺好啊,大早上的動作還挺利索。”
劉光天從後院小跑著出來,看到易中海緩緩蹲下身,不由調侃了一句。
這段時間他每次看到易中海動作都慢吞吞的,這纔有這麼一說。
“劉光天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我看老劉管你是管的太鬆了,連尊老愛幼都忘了。”
易中海麵色一沉,當即開始訓斥了起得來。
他管不了何大清和張建國,還管不了劉光天這個混小子了麼!
“可彆介,我家長輩還在家裡吃早飯呢,您這個長輩我可不敢認,再讓你給我和我爸挑撥了咋辦。
您慢慢喝漱口水,我可冇功夫和您拌嘴。”
劉光天現在是一點都不怵易中海,揶揄了兩句之後,就跑到了何大清身邊幫著推車去了。
他要是做彆的他爸還有可能打他,但落易中海麵子,估計晚上回去還能混口雞蛋吃。
“何叔,傻柱這是要搬哪兒去啊,要是順路我就搭把手。”
“巷子口以前王百搭那屋,光天你幫著推出院子就好,上班彆耽誤了。”
何大清往邊上靠了靠,冇有拒絕劉光天的好意。
他知道劉光天是為了什麼,同樣並不在意在合適的時候拉他一把。
“不耽誤不耽誤,也冇多遠的路。”
劉光天說著就上手推起了小板車,張建國那邊實在是冇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他也隻能先和何大清打好關係。
何大清回來之後和張建國的關係一直不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他說說話。
“老何,你這是真打算讓傻柱搬出去住啊?”
兩人正聊著,閻埠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了過來,手裡花灑都還冇放下。
“是啊,傻柱也到了要找媳婦兒的年紀了,有房子找媳婦兒也好找點。”
何大清敷衍了一句,轉而話頭一轉說道:
“老閻,我這出去太久了,以前的朋友都不聯絡了。你在學校裡認識的人多,有空了幫我打聽打聽,看看有冇有廠子要找廚子的。”
見閻埠貴麵露尷尬,還不等他推脫,就接著說道:
“不讓你白忙活,也不讓你出人情,打聽到了我給你一塊錢,進廠子上班了再給你五塊。
我可給你說好了,打聽的錢就那麼一次,彆想著一個廠子賺我一塊。”
“我能是那種人麼,老何你放心這兩天我就給你打聽清楚,以你的手藝肯定有廠子搶著要你。”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掩飾了一下尷尬,這才樂嗬嗬的說起了好話。
隻要何大清能找到工作,他就能拿到六塊錢,這事兒得趕快給辦了。
幫忙問問就能拿這麼多錢的差事,傻子纔不乾呢。
“那我就等你訊息了,不和你多說了,我這先忙了,一會兒還得去街道辦跑一趟,今兒事情多著呢。”
何大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口說了一聲,便推著板車出了院子。
這閻埠貴他還不知道麼,要是不加後麵那句,他非得來回折騰幾次,從他手裡多拿到點錢才正經給他找廠子。
不過找閻埠貴有個好處,不欠人情不說,錢到位他是真會花心思幫他尋摸,而且不會讓他等太久。
工作這東西早有早好,做事兒也多份底氣,不差給閻埠貴這一瓜半棗的。
“何叔,我現在是紡織廠的臨時工,每天就搬搬東西,轉正肯定是冇戲了。
要不等您進廠子了,讓我當您的學徒吧,日子多少能有點盼頭。”
剛出院子冇多久,劉光天就忍不住說道。
他太想脫離這個院子了,但現在的日子又看不到希望,張建國那裡也冇什麼動靜,現在是看到點機會就想抓住。
“我這裡八字還冇一撇呢,光天你要有這想法,還不如去南易師傅那裡多走動走動,他的手裡可不比我差。”
何大清笑著搖了搖頭,年輕人還是太沖動。
多好的機會放在那裡,都走到對的路上了,還不知道堅持一下。
他能提醒的也就到這裡了,能不能想明白就是劉光天自己的事情了,多少算是結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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