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慕離,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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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所以玄錦打算先多留幾日在觀察觀察,順便想想辦法,怎麼解決那個頗為棘手的七煞咒。

他們當然不會留在王昭平家,他們特地去了不止一處客棧,結果發現這些客棧都有同一個要求,就是讓他們午時不要隨意出門走動。

玄錦本來他們還想細聞他們到底是什麼緣故。

可每次他一提到這個話題,這些人臉色就變得異常怪異,甚至閉口不談任何事情,就好像這個話題是什麼禁忌的事情。

但這些人肯定都知道些什麼,隻是不願意說,至於他們究竟為何如此害怕,難道就真的是因為有人失蹤的事情麼。

不過,看著這些人對午時出門如此害怕,玄錦就不明白,為何隻有王昭平那般特殊,甚至就連七煞咒這種東西也出現在了他家中。

後來,玄錦問過王昭平有冇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有什麼世代仇家之類的。

但你猜他怎麼說?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對冇有什麼仇家,也冇得罪過什麼人。

既然他自己都如此的不在意,玄錦也冇必要特意再提醒他,畢竟是他事先隱瞞的,他難道不知道有些時候不坦白反而死得快。

像七煞咒這種毒咒,若不是恨極了某個人,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七煞,又名七殺,聽這個名字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般中了七煞咒的人,下場都比較淒慘,死狀也極其慘烈,聽說死之前會看到惡鬼索命。

有冇有惡鬼索命,玄錦並不清楚。

再說,人死之後由鬼族負責,再說,話本上不是常說人死後會去閻王殿入輪迴麼。

至於閻王殿是不是真的存在,玄錦不得而知,反正他前世死了之後,也冇看見有人來向他索命。

好了,扯的有點遠了,迴歸正題。

常說人有三魂七魄,死後會化為魂魄,魂魄經過奈何橋,便會進行下一世的輪迴,而那些執意不肯過奈何橋的魂魄,就會成鬼,若鬼執念太身,便就有了為禍一方的能力。

但,中了七煞咒的,不僅容易早亡,就連死後也是冇有魂魄的,在他們斷氣的那一刻,魂魄便直接消散於世間,亦不可再入六道輪迴之列。

所以說,這得有多麼的恨,纔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書上記載的,玄錦並未真的接觸過這種東西,能夠確認這是七煞咒,也得多虧他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

隻要他看過的東西,基本上都記得**不離十,前世雖然隻是無意間瞥見了一眼,但他敢肯定自己冇看錯。

畢竟那段時間的記憶他尤為深刻。

那段時間,也是他人生中較為低迷的一段時間。

修為意外儘廢,不甘心淪落為一介廢人的他,找尋了各種方法,就為了尋求那一線可能。

每次一尋到什麼辦法,哪怕隻有一丁點的希望,不管什麼代價,他都會去嘗試。

哪怕一次次希望的過後,是漫無休止的絕望,但他卻仍不死心。

到後來,他其實是有些瘋魔的,這一點玄錦也承認,畢竟人在那種環境中,精神狀態能好就怪了。

後來有一段時間,為了尋找恢複修為的辦法,他偷偷潛入雅閣的禁室,那裡堆放著的都是被奉為禁忌之術,天雲宗也明令禁止弟子進去。

他那時已陷入瘋魔之中,想著能從**中找尋辦法,可若是真能找到辦法,他又何至於淪落到後麵那個地步呢。

他雖然當時看了不少**禁術,但那些書大多都是講的符籙一類,他本就不擅長符籙,這些東西也隻是看了一眼,並未多仔細看。

但若這七煞咒真的如同書中記載的那般恐怖,玄錦不由的眯了眯眼,心裡卻陡然騰起一抹惡意。

“咚咚~”

兩聲極輕的敲門聲打斷了玄錦逐漸想歪的思緒。

他瞳孔聚焦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直接把那七煞咒的圖案給臨摹了下來,還畫了四五張。

“錦師兄,四師兄到了。”緊接著,就聽見彥殊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聽著他這聲過於親昵的錦師兄,玄錦眉間微蹙了幾分。

昨日他回來之後,特地訓斥了他一番,之前他大庭廣眾下直接喚他阿錦,簡直是冇大冇小,不喚師兄就罷了,還如此套近乎。

結果就又喚他這個,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喊的這麼親昵。

玄錦本欲再度訓斥他,但之前見他一臉真誠無辜,到底冇能把訓斥的話說出口,一個稱呼而已,倒也冇必要這麼在乎。

不過,他此時的驚訝,倒不是他此刻又自己親昵的稱呼,而是在他快步收起隨手臨摹的紙張之後,一開門就看到的一張熟悉且略帶尷尬的大臉。

他微微眯了眯眼,四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倒是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隻是有些好奇道,“慕離,你怎麼來了?”

是質問,不是疑問。

畢竟這裡距離天雲宗可有十萬八千裡,他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出現在此處,還正好遇到他們。

慕離收起臉上的尬笑。

隨即又十分驚訝的望向玄錦,略帶不可思議的問,“不是大師兄你讓我來的麼?”

他原本在自己的院子好好的待著,反正他在整個宗門是師傅不疼,師兄不愛的透明人,有他冇他也冇啥區彆。

隻不過日子頗有些百無聊賴,他正想著怎麼找理由下山呢,冇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來自‘玄錦’的傳信符。

這可是件罕事,畢竟大師兄玄錦的傳信符都是直接飛到師尊那兒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來自大師兄的傳信符。

雖說他還覺得挺好奇了,大師兄居然真就離開這麼久,甚至連一封傳信符都不發回來。

不過,他也應該不知道吧,二師兄在他離開之後四處搜尋證據,向師尊證明瞭徐子寰那件事和大師兄無關。

是那幾人心懷不軌,暗地和魔族勾結,特地栽贓給大師兄,目的就為了挑撥他們天雲宗弟子們之間的和睦。

他就說嘛,溪言師兄才該是他們的大師兄,不然就憑毆打同門一項罪責,玄錦早就該名聲儘臭了。

不過,他有些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止戈師兄不讓他把這個訊息告訴大師兄,這對大師兄來說不應該是一件好事麼。

算了,他是想不到其中有什麼彎彎繞繞的,不過在看到傳信符的內容之後,他不假思索,直接飛了過來,就怕來晚了會被玄錦責罰。

可冇想到,玄錦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居然是問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這話簡直把他給問懵了。

玄錦也是一臉懵,他什麼時候讓慕離過來了?

他雖然的確有過這個想法,但並冇有給慕離發過什麼傳信符,再說他和慕離關係也冇那麼好。

隨即他就像想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的朝著彥殊所在的方向看去。

這人真是絲毫冇有被拆穿後的羞愧,反而一臉不太正經的朝著他笑,笑的著實讓人心煩。

見玄錦正一臉不爽,彥殊連忙收斂了幾分臉上笑意,向他們解釋道,“是我,是我以師兄的名義給四師兄發的傳信符。”

他此番倒是有了自覺,主動承認是自己給慕離發的傳信符。

不過這下變成慕離疑惑了,有什麼事情大師兄解決不了,彥殊會給他傳信符?

正當慕離想將疑惑問出口之時,彥殊立刻補充道,“的確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

“我昨日與師兄路過此地,發現此處有一戶姓王的人家,家中的房梁上被貼了一種奇處處透著邪惡的符咒。”

“仔細研究了一番之後,師兄和我都不清楚其中的來曆,但都懷疑和魔族有關,這纔想請精通符祿的四師兄來瞧一瞧,看一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什麼嘛,原來是符籙,慕離微微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他這幾日在山上修為疏忽被大師兄發現了呢。

等等,怎麼會是符籙?不是,為什麼會是符籙。

慕離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他目光偷偷瞄了眼玄錦,他十分的不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符籙,就連大師兄都不清楚,居然能請到他。

也不知為何,他心中就慕然的揚起一抹特彆的情緒,那種讓人心臟會加速跳動的情緒。

你看,大家公認的天才大師兄,居然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居然也能有請教彆人的時候。

那這是不是說明,他也是有被人認可的一麵,不至於是那麼的廢柴。

一想到此處,他心中得意之情更加難以言表,連同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咳咳,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看看。”

“不過事先說明哦,我也不一定會見過你們說的那個什麼符咒,到時候冇解決可不能怪我。”

雖然心中得意的不行,但慕離也不是冇有理智,畢竟話不能說太滿,萬一是自己冇見過的東西,自己再信誓旦旦的保證,問題都解決不了,豈不是要丟大發了麼。

見他一臉得意樣,玄錦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本想說些什麼終究冇說出口。

他壓根就不想讓人知道,有七煞咒這麼一個東西,雖然他之前向彥殊提起過,但也冇想到這廝會偷摸摸的叫來慕離。

不過既然木已成舟,他又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從袖中拿出那張被他蹂躪的,有些發皺的臨摹圖案。

看到玄錦將東西拿出來,慕離也很自然的從玄錦手中接過那張紙。

隻不過心中有幾分不解,大師兄把紙張揉成這樣做什麼,這難不成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還冇等他想清楚,他就直接打開了紙條,第一眼看,這畫技工整,筆鋒婉轉,不愧是大師兄,畫工還蠻不錯的嘛。

再看第二眼,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凝重,還是個蠻複雜的圖案,看起來不太簡單。

待他再仔細看清畫上的符咒,原本還帶著幾分驚訝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悚了起來。

這是什麼玩意?

如果他冇看錯的話,這,這好像是禁咒吧,而且看這個畫風走向,明顯是極為惡毒的那一類。

難怪連大師兄都說冇見過,就這玩意,他也不一定說能認識。

他身子略有些發抖,顫顫巍巍的指了指這張紙條,然後問向二人,“這,這你們是從何處找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是一種極其陰毒的符咒。”

廢話,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一種極其陰毒的符咒,這還用他說。

“誒,隻能說下這個詛咒的人,一定對這個人恨之入骨,但要具體說是什麼毒咒,我也很難確認這是什麼。”

慕露麵色有幾分難堪,本來以為終於能輪到他出場大顯身手了,可憐他一腔熱血還冇來得及發揮,就被扼殺到搖籃之中了。

眼瞅著氣氛有些低迷,彥殊連忙向前一步站出來打圓場,“連四師兄都不清楚,那這一定和禁術有關。”

“對,一定是和禁術有關。”慕離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

瞧,不是他不知道這個東西,而是這個東西是禁術,他又怎麼可能接觸的到呢。

見他這般撇清自己關係的模樣,玄錦微挑眉,對於這個結論他早就知曉,不用再聽他們說一遍。

慕離不認識七煞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這是他前世在**中看的,他又冇接觸過**,不認識也很正常。

所以這就是為何他不找慕離的緣故,找他過來的話,這個事情難免不會被其他人知曉,特彆是溪言。

他還想學著點,到時候下到溪言身上呢。

這下冇戲了,讓他知道了,肯定會防範自己,說不定還會對自己下手呢,畢竟如果是他的話,就做的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一般像這種詛咒人的禁術,大多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的,或許能通過其他的解決方式解決這個咒術也說不定。”

在經過一番思索後,慕離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符籙咒術,大多是萬變不離其宗的,在複雜的咒術都能有解決的竅門,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咒術,但或許能通過其他辦法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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