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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經的,”劉落川擺正臉色,“著火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
蘇姬搖了搖頭,但是又點頭。
“劉叔叔,現在已經能夠確定,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她說著把手機點開一段視頻,放到茶幾上。
劉楓和劉落川歪著頭看。
果然,在下午五點二十分,一個身穿白褂褂的人鬼鬼祟祟的來到總閘機旁,把什麽東西放到了上麵。
緊接著火花四濺,大火熊熊燃燒而起。
“隻要找到這個人,一切就能搞清楚。”蘇姬咬牙切齒地說著,心頭無比憤恨。
“嗬嗬嗬,不愧是我劉家看中的兒媳婦。”劉落川突然笑了起來。
“劉叔叔,聽您的意思,您已經有線索了。”
劉落川也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直接畫麵當中,赫然是那個放火的人。
他被五花大綁,幾個男人拿著鐵棍,凶神惡煞的砸個不停。
聲聲哀嚎之中,放火之人終於交代,錢博君就是幕後黑手。
嘴角不動聲色地上揚,劉楓心中暗說:“果然是他。”
蘇姬更是恨得渾身發抖:“虧我叫了他那麽多年的錢伯伯,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他這是想藉此威脅我。”
劉落川點頭:“冇錯,他太瞭解我了,知道我會把所有的資產轉移到你身上。”
“所以他就來了這麽一手,一來是嚇唬你,二來也確實能讓你自顧不暇。”
蘇姬眼神堅定:“劉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全力幫你的。”
“好好好……”劉落川滿臉欣慰的笑著。
而後他眼神一斜,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角:“劉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人家願意嫁給你,多虧了咱們劉家祖上積德。”
劉楓自然不會過多辯解,隻是嘿嘿嘿地笑了笑,懶洋洋的躺躺在沙發上。
“您老人家有辦法,那您倒是說一說,現在該怎麽辦啊?”
此話一出,蘇姬的臉色也沉寂下去。
的確,現在他們的處境可謂是兩難之地。
如果把這個放火的人直接交給督查那邊,那就相當於公開宣佈劉氏集團內亂了。
可如果不交給督查的話,他們抓著這個人證也幾乎冇什麽用。
而這種時候就能看出劉落川經驗老道了。
他冷笑了幾聲:“我當然有辦法。”
“而且準確的來說,我還得謝謝錢博君走了這麽一招昏棋。”
“什麽意思?”蘇姬眼神精亮。
“哼,”劉落川微眯著眼睛,“他想奪我的權,又一直不敢公開,就說明他還要臉,想要整個過程名正言順。”
“而他如今做了這樣的事情,就算那些股東都倒下他,公司下麵的各個管理層可不會服氣。”
“再者說,我在南安市混了一輩子,也是有不少朋友和對手的。”
“我把錢博君派人放火的事情,在這個小圈子裏傳播一下,一定能讓他焦頭爛額。”
蘇姬稍微思索,頓時明白過來。
“對對對,他奪權之前,都給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畫了那麽大的餅,肯定許諾了那些股東很多好處。”
“而如今他派人放火的訊息,隻要在南安市的商界傳開,那麽恐怕冇有人會再和他合作。”
“到那時候,他許諾的所有好處都會成為空頭支票,那些股東也肯定不會再支援他。”
劉落川非常滿意的點頭:“果然一點就透。”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越來越有自信。
可歪斜在一旁的劉楓卻臉色陰沉。
因為他知道,父親和蘇姬太過於樂觀了。
這些年,他偽裝成一個紈絝少爺,自然能夠看到那些股東的另一麵——從來冇有在劉落川麵前表現的一麵。
這些人早就想把自己當年投的錢,從劉氏集團當中套出來。
畢竟雖然劉落川一直兢兢業業,可是在諸多勢力的圍攻之下,劉氏集團的規模其實一直都在縮水。
身為投資者,這些股東們早就想另轉他家了。
所以劉楓清楚的很。
一旦錢博君此次奪權失敗,這些股東不可能再支援劉落川,而是會迅速瓜分劉氏集團的優勢資產。
“叫你呢,”劉落川皺著眉,拍了拍他的頭,“我們在這討論這麽關鍵的事,你在這發呆。”
劉楓收迴心緒,卻也隻是笑了笑,伸著懶腰:“唉呀,你們說這些我也不懂。”
“你!”劉落川十分無語,卻也無奈。
“唉,”他揮了揮手,“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裏哪,也不要去,尤其不準再出去給我惹麻煩。”
“是是是。”劉楓站起來。
然後一把抱住了蘇姬。
“老婆,我餓了,咱們出去吃飯唄,順便叫上梁玉。”
“對,是得請她吃頓飯。”
“她明明纔來,卻在如此幸運攸關之時,還想著搶救實驗數據,確實是個人才。”
“那是我眼光好。”劉楓朝著自己豎起大拇指。
去了醫院接上梁玉,三人就近選了一家餐廳,吃了頓大餐。
實驗室已經燒燬,劉楓和蘇姬給梁玉訂了一處酒店。
然後兩人便回家休息。
一直到了半夜時分,月光寂靜,劉楓卻緩緩起身。
他換了一身衣裳,緩緩走到窗邊:“都準備好了嗎?”
馬龍的身影驟然出現:“按照您的吩咐,全都盯住了。”
“好,今夜我們就一家一家的去勸一勸。”劉楓微眯著眼睛。
畫麵一轉,二人徑直走進一處別墅,門口躺著兩個被打暈的保鏢。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隻穿著一條短褲,瑟瑟發抖地縮在沙發中。
他的老婆孩子更是嚇得要死,跌坐在地毯上不敢抬頭。
“你們,你們到底想乾什麽?要錢的話都在保險櫃裏。”
這傢夥,正是劉氏集團除了錢博君和劉落川之外,最大的股東。
此時劉楓用口罩遮著臉,緩緩蹲在他麵前。
“趙文,我隻說一遍,你聽好了,如果你回答錯了,你還有你的一家老小,都會上吊而死。”
嚥了一口唾沫,趙文嘴角抽搐,不再硬氣,隻有無儘的恐懼:“你說。”
“劉氏集團不能易主,更不能四分五裂。”
“閣下到底是誰?”趙文眉頭緊鎖。
“嗬嗬嗬,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劉楓說著猛然虛空一握。
哢!旁邊的實木椅子瞬間碎裂。
趙文倒抽一口涼氣。
他緩緩低下頭:“我明白了,您一定是劉家背後某位宗師高手吧!”
劉楓愣了愣,他冇想到這傢夥自己腦補了。
但仔細一想,這套說辭虛無縹緲,卻又說服力十足,挺好的。
宗師,武者的的巔峰了。
超級強者。
他立刻裝出一幅高測莫深的模樣:“哼,還算你聰明,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是,我明白了,隻要您放過我和我的家人。”趙文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可過了許久也冇有人迴應他。
慢慢抬起頭,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鬆了一口氣,趙文癱軟在地上,緊咬著後槽牙:“好個劉落川,你居然還有這種可怕的後台,宗師強者,藏得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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