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的乳腺也是乳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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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自然而然分開,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

“叮鈴。”

緊接著是急促的敲門聲音。

“叩叩叩。”

秦川打了薑千尋的電話n次,不接聽,裡麵響起一串提示音,再打便打不通了。

他去了薑家彆墅,蘭姨說大小姐不在。

開車到這附近,也隻是進來碰碰運氣,但看到公寓燈亮著!

薑千尋猜出了外麵來人是誰,過去打開了門。

秦川抬眸看了她一眼,走進來道:“我們談談?”

薑千尋打開冰箱,拿出一個外送蔬菜一起帶來的醜橘,剝開就吃,先前吃了一個是酸的,她更愛了,貪嘴的打算再吃一個。

秦川注視著她這副從容淡冷的模樣,嗤笑一聲:“原來我們纔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吃得這麼開心。”

薑千尋回頭,揚了揚眉:“你們?”

“我,我媽,趙稀。”

他斬釘截鐵!

薑千尋淡淡疑惑道:“我不用開心的表情吃,難道還哭著吃嗎?你又冇死,我又冇在吃你的喪禮席,為什麼要求我哭著吃?”

秦川氣得頭頂快要冒煙嗎,但又無法反駁她這牙尖嘴利的邏輯。

倘若她見了趙稀,趙稀恐怕隻有吃虧被她狠狠欺負的份兒!

秦川到底哼笑了一聲,目光森冷地盯緊了她,從煙盒裡撚出一根菸來:“薑千尋,咱們倆雖說在一起兩年,但好聚好散,你不用裝不知道趙稀是誰,也不用裝做從冇查過我底細。”

他閒散姿態地咬著煙,接著拿下來夾在之間,朝著她的方向指了指:“彆讓我知道你騷擾趙稀。我不愛你,糾纏冇用,哭也冇用,找我媽挑唆拉攏更冇用,我一向不是個孝順兒子。”

薑千尋垂眸掰開一瓣橘子,塞進嘴巴裡。

秦川被她這幅不鹹不淡的樣子刺激到了。

他眼底一片失望:“你不就是想利用我結識人脈?隻要你不糾纏,當個隱形人,怎麼在我媽麵前說趙稀壞話的,就怎麼去我媽麵前說服她認了趙稀這個兒媳,我一定幫你牽線搭橋,介紹最有權勢的人脈給你,屆時,你想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秦川趁著薑千尋似是在思考的時間裡,點燃了煙。

他媽從闔院離開後,還冇到家,在車子裡已經燒了起來。

到家後,家庭醫生過來看,說是心裡勞累影響了身體健康,失眠加上胃口全無,體抗力不行,發燒已經是輕的!

他媽對趙稀,失望過歸失望過,但自己兒子認定的女人,冇理由這般執著的拒絕,親兒子給個台階也就下了。

如果不是薑千尋私下聯絡他媽使壞,他不相信他媽對趙稀的怨念會如此之深。

為了袒護薑千尋,他媽一向信佛不說謊的人,居然說出昨晚是自己逼著薑千尋去闔院這種謊話。

他搞不明白,薑千尋究竟有什麼魔力,給他媽洗腦得如此嚴重!

薑千尋清冷的杏眸終於落在男人身上。

談了兩年,她最知道對方的脾氣,知道怎麼說才能讓對方破防。

她皺眉,隨口反話道:“……可是怎麼辦,我總不能為了成全她,而選擇委屈了我自己,我愛你是我的錯嗎,你是我的初戀,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決定了非你不嫁。即便現在感情出現了裂痕,有錯的人也是你,按時間線推算,你出軌在先,但我的觀念屬於比較傳統的,你在外麵不管怎麼跟趙稀玩,最後能迴歸家庭娶我,我就原諒你了。”

氣不死他,算她輸!

“還有,搞不定你媽是她冇本事,我搞不定你我還在努力,我臉皮夠厚,還毀容了,不賴上你我多虧本。退一步卵巢囊腫,忍一時乳腺增生,我的乳腺也是乳腺……”

薑千尋表明態度,輕描淡寫道:“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乳腺出問題,那還是她吧。”

“薑、千、尋!”

秦川一字一句,其扥眉頭緊皺起來,夾著煙指向她的那根長指都在發抖。

薑千尋內心輕嗤,死渣男!

這個時候,秦川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cc”。

趙稀的稀字首字母。

他接聽後,按了擴音,那頭傳來趙稀善解人意的聲音,全是在為薑千尋說好話:“阿川,對不起,無法得到阿姨的肯定和喜歡這肯定是我一個人的問題……跟薑小姐無關,你們在一起兩年,你也欺騙了她兩年,這兩年裡我們冇有斷聯過,如果有罪的人會被雷劈,也是始終忘不了你的我活該被劈死……薑小姐是無辜的不知情者,於情於理,你該補償她,妥善安撫好她……”

“你彆操心太多,養好胃,等會打給你。”秦川掛斷後,目光落到薑千尋臉上。

給了薑千尋一個“你比不上趙稀一點兒”的眼神,暴脾氣地踹了一腳公寓門,離開了。

薑千尋站在原地,清麗的眸子裡一片平靜。

比起隨時都可以逝去的愛,還是一個人維持

孤獨來得更加踏實。

所以愛來愛去到底有什麼好的?

所有的擁有,不過都是失去的開始。

“千尋姨姨!”

“千尋姨姨!”

主臥房間,走出來三歲半倆娃。

剛剛在房間裡,爸爸讓他和妹妹互相捂住對方的耳朵,不準聽大人之間的對話。

薑千尋低頭,努力擠出笑容看兩小隻:“該回家啦,你們明天還要上學!”

“嗯!”

“嗯!”

“千尋姨姨再見!”

“千尋姨姨債見┏(^0^)┛!”星寶開心說。

兩個小豆丁不想走,可礙於爸爸無情冰冷的眼神警告,隻得乖乖離開了。

刑冥遇從她身邊走過,一言不發的模樣,恢複了冷肅、刻板!

薑千尋:?

這男人怎麼陰晴不定的?

按理說,論起親疏遠近,刑冥遇跟秦川更親近,她對他的兄弟死心塌地,他還不樂意了?

賓利慕尚停在禦糊灣外麵的大道旁。

送侄子侄女回闔院的路上,刑冥遇心情極差,後麵座位的璡寶開啟話題,打算緩和一下氣氛地道:“秦叔叔怎麼大晚上來找千尋姨姨啊?”

刑冥遇手肘放在車窗那裡,本就偏冷的性子,更加冷冽:“無聊就背會兒詩,或者英語單詞,小孩子彆問大人的事。”

兩個小豆丁對視一眼,感受到了刑冥遇身上的疏離。

璡寶拉著妹妹的手,背了會兒單詞,又考妹妹加減法,最後纔是一起背古詩。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

“芙蓉樓送辛漸!”

“芙蓉樓送辛漸!”

“唐,王昌齡!”

“唐,王昌齡!”

“……”

後座上是侄子侄女聒噪的奶音。

刑冥遇腦海裡迴響的,卻是一道女人訴說如何委屈,如何至死不渝、非卿不嫁。

刑璡:“妹妹,我們一人一句吧!”

刑星:“好呀,哥嗝!”

“寒江連雨夜入吳!”

哥哥響亮道。

“平明送客楚山孤!”

妹妹甜甜道。

“洛陽親友如相問!”

哥哥更加響亮道。

“……”

妹妹張了張嘴,腦袋發懵!

洛陽親友如相問,下一句啥來著!

哥哥想了想,也懵!

“爸爸,洛陽親友如相問,下一句啥來著?”

刑冥遇黑著一張冷臉,蹙眉道:“就說我被氣死了!”

“啊?”

璡寶懷疑人生。

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我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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