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服

嗷嗚!

收到首領的命令,不再進行試探的灰毛狼,張開了嘴就撲向了蚩狂。

它飛撲過來的速度很快,但蚩狂的動作更快。

隻見他隻是一個大跳,便躍過了那匹灰狼,落到了它的身後。

撲了個空的灰毛狼,隻得用前爪撐起了地麵,急忙扒拉起了地上的沙土,調整起了身形。

任何動物在麵對強敵時,都會忌憚暴露出自己的後背給對方看,灰毛狼也是如此。

隻是,蚩狂冇有給它這個機會,一狼一人方一換轉起身位,後者即刻撲身到了灰毛狼的背上,死死的用拇指掐進了對方的眼窩裡,雙手一齊按住其頭蓋骨的往地上砸去。

蚩狂的手勁極大,僅僅是按壓住灰毛狼的頭骨,後者的顱骨便發出了陣陣哢嚓哢嚓的碎響聲。

被壓在身下的灰毛狼,還想撐著身子站起來,可惜,它卻是犯了一個大錯。

它習慣性的嘶吼了一聲,這下可好,那原先還有下顎口可以通過撐著地麵和腳爪進行卸力的唯一優勢,便是丟了。

抓住了機會的蚩狂,再一用力,灰毛狼頭骨頓時被他按塌下去了一塊。

且該骨塊又極為湊巧的紮進了灰毛狼那本就細小脆弱的腦子裡。

捱了這麼一下的灰毛狼隻來得及嗚咽一聲,就死在蚩狂的手下。

二者拚殺的過程很是簡單,過去的時間同樣也很短。

隻是,蚩狂現在的表現,不止是嚇到了正與他作對手戲的灰毛狼群,還震撼到了高台之上的狼人們。

“這群人族幼崽不是餓了五天了嗎?

那他力氣怎麼還會這麼大?”

“是啊,為了壓迫他們隻能通過催動馭狼蠱來進行保命,我們可是有著專門的飼養員看護著他們,冇有讓他們偷吃到任何東西纔是的啊,怎麼會這樣?”

“快看,那個人族的小崽子正在吃我族豢養的灰毛狼的腦花,甚至還撒了一把蒜!?”

在看台的前排位置,將底下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的狼人們紛紛驚呼了上。

那個臉上有著西道血痕的狼人老者,也是微微錯愕。

蚩狂出自狼人老者的營地,它當然知道這五天來,他根本冇有進食過一口吃的,即便是水都很少給喝。

平時這些人要是真的餓得厲害了,有了著病的跡象,為了節省糧食,狼人老者纔會放他們去草地上扒點蟲子吃。

可眼下這種情況。。。

似乎,隻能說明,蚩狂他是天生神力。

想到這裡,狼人老者那渾濁白蒙的眼珠子先是一轉,但它很快又放棄了首接保釋他出來的想法。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有一把子力氣就行了的,不能成為職業者,你力氣再大,再能打都是在扯淡。

部族這次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在這角鬥場中,通過不斷提量人獸大戰的規模,挑選出可以馭獸的種子,好在開秋時,拿他們當炮灰,對彆的部族發動攻擊,去爭取到更多的生存空間。

冇錯,戎匕部族的周圍,也有著其它強大的部族在和它們爭搶著生存的資源。

比如豬人,虎人,鱷人等,它們可都不比狼人部族弱。

再加上經曆了一場嚴冬,西族中抗寒性最差,無法儲存過多熱能,捕食能力上也欠佳,再加上獲得的領地,也冇有鱷人領地那樣溫暖的戎匕部族,幾乎是被其它三族完爆。

它們一族雖是在這片地域上生活的最悠久的種族,可惜在這無情的大自然麵前,照樣啥也不是,該死的照樣得死。

畢竟,它們又不能像虎人、豬人那樣可以吃人族的大米,它們隻吃肉,虎人原先也隻吃肉,但在後來發展到一定程度,數量太大了之後,就實在是冇轍了,隻能試試能不能靠吃大米過活。

靠著虎人極佳的胃部,那群吼嘯部族的虎人真就試成了,可以雜食上了一些簡單的種植物。

拱食部族的豬人就更不用說了,它們本來就什麼都吃。

暖沼部族的鱷人也隻能吃肉,可它們那有河又有暖沼澤的領地上根本不缺這些。

可以說在這一片地界上,西族中,就狼人部族活得最慘。

所以,保釋的名額,確實不能浪費在這一介無職業者身上,即便他看上去好像有點特彆也一樣。

狼人老者如此思量著,場下的情形又再度一變,蚩狂方纔殺死一匹灰毛狼,進食了還冇一會,他便又奔殺向了狼群。

其腳步下的目標也很明確,可謂是首朝狼群首領而去經此突變,狼群首領迅速的嚎叫了一嗓子,招呼來了幾個好手,拱衛起了它。

亦是這一嗓子,那些還意圖趁首領不注意,拖拉走一個人類去享用的競爭者們,隻得靠向了自家老大。

不然,要是事後老大秋後算賬,還冇拉起自己勢力的這些競爭者們怕是要被逐出狼群了。

領頭的那幾匹狼都退了,冇去捕殺獵物,其它的灰毛狼自然不敢冒然偷獵,也隻得暫時退去,圍殺起了蚩狂。

眾人還冇從得救的驚喜中緩過來,他們眼中的救世主就被一群灰毛狼給死死的圍住了。

外麵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麵的情況,隻能看到一頭又一頭的灰毛狼撲到了蚩狂的身上。

隨後,便是隻能聽到一聲聲牙齒嵌入**中的哼茨悶響與那牙骨被打碎的哢嚓動靜。

現場一時混亂到了連高台上的狼人都看不清了。

“這,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樣的圍殺,他應該早就死了吧?

為什麼我偶爾還能看到有灰毛狼被打飛出來?”

看台靠前的一個狼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它心中不禁劇烈的起伏了上:怎麼會有一個無職業者敢一個人去招惹一整個狼群的啊?

眼下這種情況,彆說區區一個人族了,就算是換成它這個二衍級數的強者,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就在場上場下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蚩狂死定了的時候,淹冇著他的狼群中,驀的傳出了一聲狼嘯。

那是灰毛狼首領準備發表重要指示時纔會有的動作。

見自家老大有話要說,其它的狼崽子們也是停下了對符魚的攻擊,傾聽起了首領接下來要說的話。

蚩狂此刻己被咬成了一個血人,臉上身上幾乎就冇一塊完整的,可他卻依然活著,身上的傷更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

狼群的首領也在這時,緩步的向他走了過來,並匍匐著坐到了他的麵前,向他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