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有些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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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孃親哭過一場後,喬嫚早就想開了,決定有些方麵不再慣著這男人。

所以這會他笑她,她就更懶得給他好臉,脫了外衣上床就陪兒子玩起來,一個眼神也冇給寧祈。

寧祈見多了她的端莊賢惠,這會耍著小性子的嬌氣模樣,著實新鮮。

褪去衣衫長靴,男人長腿一伸,剛想上榻,就被喬嫚製止,“夫君,你這一身酒氣,彆熏著孩子,先去洗洗吧。”

寧祈一怔,他這是被妻子嫌棄了?

但席間他確實被灌了不少,味道確實小不了。

她又一向愛乾淨……

罷了罷了,男人起身到衣櫥前拿了換洗的裡衣,隨即進了浴室。

喬嫚早料到男人今日會喝酒,所以吩咐下人在浴房備好熱水,以備清洗。

浴室裡嘩嘩響起了水聲,男人清洗肯定比女人的要快。

不到一刻鐘,男人一身清爽從裡麵出來,白色的中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胸前露出了大片紋理流暢的肌肉,每一寸都散發著男性特有的雄性氣息。

女色、男色,都是一樣的;

所以喬嫚自寧祈一出來,臉熱之餘,仍然控製不住自己看得目不轉睛,她自己的男人,看看又冇什麼,甚至在寧祈發現睇過來時,還衝他彎了彎眼睛。

嫁過來三年,她倒是越來越不知個羞了。

猶記得剛成親那會,幫他繫個腰帶都能麵紅心跳好一陣。

寧祈行走間慢慢穿好理齊了身上的衣服,這會再上床,自然不會再有人嫌棄他。

安哥兒一看爹爹孃親都在,小傢夥瞬時更興奮了,抱著小兔子布偶笑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喬嫚被兒子這副傻樣逗樂了,

心裡也更加堅定明瞭,爹爹和孃親對孩子來說是缺一不可的;

她給兒子的陪伴關愛再多,也填補不了專屬於父親的那一份。

好在,這男人做父親還算是過得去,

不像那些京城裡的很多成了親的世家子弟,將照料兒女一事全部丟給妻子,自己則在外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寧祈隻要休沐空閒,大多數時間,或在書房看書,或是陪兒子玩耍。

喬嫚忽然覺得,就衝這一點,這個丈夫也不是一無是處。

她心思活泛之餘,麵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多彩;

寧祈打量著她那張時喜時怒、靈活生動的小臉,心下無奈,她的思緒這是又飛哪去了。

在他麵前也能出神,他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有些失敗?

夫妻倆並肩半躺靠在軟枕上,注視著寶貝兒子安哥兒精神煥發的在床榻之間翻來翻去,蹦蹦跳跳。

兒子玩得不亦樂乎,喬嫚卻撐不住了,連著幾個哈欠下來,她頭微微一歪,竟就這麼睡著了。

寧祈本來視線專注的放在兒子身上,忽地肩膀一沉,垂眼一看,就看到妻子正輕輕地歪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本來撒歡的安哥兒也注意到了,非常乖巧的立刻安靜了下來,一溜煙爬到了寧祈和喬嫚的中間,小手拉著一方被角,但力氣有限,卻好幾次也冇拽動。

寧祈勾了下唇,隨即接過兒子手裡的絲被,仔細的替妻子蓋好;

又將兒子摟到懷裡,輕聲道:“彆吵著孃親,安兒乖乖睡一會,好嗎?”

小傢夥歪著小腦袋,“爹爹。”

“嗯,爹爹也一起睡。”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帶著些許低哄。

安哥兒懂事的冇再吵鬨,躺在爹孃的中間的他,一開始還冇有什麼睡意,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似的,一會看看左邊的孃親,一會又瞧瞧右邊的爹爹,雙眸亮晶晶的。

過了一會,小嘴張著打了個哈欠,也慢慢地就睡了。

寧祈看著身側的妻兒,微啟的薄唇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男人的目光就靜靜地停駐在了旁邊的人兒身上,眼底的笑意分明,眉目舒展而開。

漸漸地,男人周身的疏冷散去,眼皮沉闔,呼吸安穩舒緩,像是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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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就這麼互相依偎著歇了個晌;

安哥兒小,榻上的枕頭對他來說有些偏高,所以小傢夥是枕著父親的手臂睡著的。

屋內靜謐安然,喬嫚於這樣的靜好中悠悠轉醒,眼神漸漸清明,感受到腰間那的溫軟,下意識低頭看,兒子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張開,還不時的小聲哼唧兩下。

喬嫚心間軟成一片,輕輕戳了戳兒子的臉頰,俯身親了又親,為人母的溫柔足以沉溺柔化世間的所有。

替兒子掖好被角,她稍抬眼瞼,意外地撞入一道視線之中,深邃、淡漠,而又隱晦不明。

夫妻倆都是半個身子靠在一方大大大的軟枕上,所以隻要稍稍側轉,二人就是近乎呼吸交纏。

她下意識看向他,發現不知何時他的目光也早已移向她。

男人的眉眼深邃而清冷,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對上,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直白平靜,帶了點審視的意味。

她眨了眨眼,隨即無聲地彆開視線,剛要說些什麼,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忽地扣住她的後腦,不待她反應,下一瞬,對方便緊緊地堵住了她的唇。

喬嫚倏忽瞪大了眼,滿是不可思議。

回神過來不由推拒拍打著男人的肩膀,聲音輕微的幾不可聞,“安兒還在……”

兒子還在兩人中間睡著,他怎麼敢?

但對方充耳不聞,甚至趁機撬開了她的牙關,隨即順勢長驅直入。

喬嫚腦中一片空白,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安兒還在身旁睡著;

但男人的強勢卻讓她退無可退。

她甚至不敢掙紮,兒子就貼身靠著她,她怕一動小傢夥會被吵醒。

兩人就這麼側著身子,吻得熾熱纏綿,她被親得全身發麻,腦袋也愈發迷糊,漸漸地忘記了抗拒,甚至開始若有似無的迴應他。

呼吸越來越熱,隨著男人逐漸加重的呼吸,吻也越來越深入;

在懷中的小女人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寧祈及時的將人鬆開。

雙唇分開時,唇角甚至牽著一絲銀絲,喬嫚本就羞赧,這下更是整個人快要著了,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就低下頭裝鵪鶉。

寧祈亦是平複著呼吸,順勢凝望著身邊的妻子。

隻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肌膚透出一層淡淡的粉,微微翹起的紅唇如玫瑰花瓣嬌豔欲滴。

如今雖說入了秋,但天氣還未轉涼,所以脫去外衣後她的小衫十分單薄,由於方纔的動作,這會領口開得稍微有些大,半遮半掩的鎖骨處有個十分曖昧的紅痕。

是他今晨纏著她胡鬨時留下的。

近日她睡得都早,他回房的時候她早已睡下;

他又不好將人吵醒便一直歇著心思。

直到今晨時分,她睡意朦朧間主動往他那蹭了蹭,他忍了幾天的心思終是冇再按捺住,按著她來了一次。

“近日是不是累著了?”他本來放在她腦後的手掌輕輕移動,改而輕撫摩挲著她的臉頰。

“嗯?為什麼這麼說?”她輕抬眉眼,帶著些不解。

“這幾日,我回去的時候你都已經睡下了。”

他這幾日其實回去得不算晚,本以為她會在等她,誰料她都已經睡下了。

喬嫚心下微顫,縮了縮指尖。

寧祈將她的細微動作神情儘收眼底,心裡愈發篤信。

她確是有事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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