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了一晚上,陸平安覺得比睡了一晚上都神清氣爽。
看來,以後可以不用睡覺了。
這時,屋外響起汽車聲浪。
這聲音一聽,就是跑車的聲音。
彆問怎麼知道。
王大春家有好幾輛,他經常帶著陸平安無證駕駛。
陸平安跟他媽打了個招呼便出門了。
剛出門,就看到王梓涵站在大門口徘徊。
“平安弟......” “彆廢話了,走。”
陸平安直接省略了廢話。
從昨天開始,他對這女人的印象就拉低了。
陸平安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王梓涵臉都黑了。
就這麼不願意跟自己說幾句話?
老孃在學校的時候,排隊想跟老孃說話的人可以從教室排到校門口,在你這,就這麼一文不值?
雖然心裡有怨氣,但王梓涵忍了。
開上車,載著陸平安朝家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王梓涵儘量的找些話題,想緩和一下。
但陸平安壓根不鳥他。
王梓涵就像一個熱屁股貼在了一張冷臉上,尷尬的隻有她自己。
一個小時後。
兩人到了王家莊園。
王家莊園,占地千平,采用院子結構,而裡麵則是好幾棟彆墅串聯起的。
足以看出王家的實力。
王梓涵的爸與王大春的爸是親兄弟。
但她爸是老大,所以王家老爺子死後,嫡長子繼承。
而王大春的爸則是分了出去。
雖然冇繼承王家,但也分到了王家不少家產。
門口兩個一米八的壯漢子保鏢,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練家子。
兩人看到車牌號,立馬放行。
王梓涵將車開到最後一棟彆墅前,跟陳平安一起下了車。
一個下人過來接過鑰匙,將車開進車庫。
這院子之大,走路的話,估計十分鐘都從頭走不到尾。
遊泳池,花園,魚塘,高爾夫球場,應有儘有。
就連這些路用的石頭,陸平安都冇見過。
王大春家陸平安去過不少次,也很大,很豪華,大彆墅。
但是跟著莊園一比,就遜色很多了。
陸平安想到一句話。
是很多網友經常看那種炫富視頻評論的。
我要是有錢,我比他還會玩!
當陸平安第一次看到這種級彆的豪宅,隻想說。
就算你有錢,你還真不定一定有人家會玩。
因為有錢人的生活根本是你想象不到的。
一個遊泳池都比陸平安家大。
要知道陸平安家的那個老宅子,雖然稍微舊了點,但可是祖上留下的,足足二百來平!
跟這莊園一比,就像你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你跑到萬億身價的人麵前炫耀。
哥們中了五百萬!
人家都不屑於看你一眼。
人家在研究,怎麼去花五個億變成五十個億,你還在想著五百萬買點什麼。
所以這世界,有錢的人,越來越有錢,窮人,越來越窮。
因為有錢人,不會因為柴米油鹽去操心。
而你就算中了五百萬,你不為家裡著想?
結婚,買房,買車,贍養老人。
而且你又有什麼魄力拿去創業,萬一失敗,就當做了一場夢,夢醒,就徹底煙消雲散。
要是前天,陸平安看著這莊園,或許會羨慕一下,幻想一下。
但如今的他,隻覺得這些都是浮雲。
他現在隻想早點修煉到能配得上他姨的境界,然後找到姨。
一旁的王梓涵時不時偷瞄陸平安一眼。
原本以為,他一個普通家的小少年,看到這種級彆的豪宅,眼裡肯定會充滿了羨慕,嚮往。
但是王梓涵冇想到,她所看到的陸平安,臉上表情冇有任何變化。
眼裡更是平淡無疑,似乎還有那麼一絲不屑?
而且還透露著堅定。
他是在堅定什麼?
堅定以後也能住上這種房子?
王梓涵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這是一個十八歲少年該有的樣子嗎?
想著想著,兩人便走到了大廳內。
大廳很大。
裝修更是豪華。
光一個沙發都足足能坐下數十人。
隻是,此時的大廳空無一人。
王梓涵將陸平安帶到二樓的主臥。
主臥也大, 跟陸平安家的客廳一樣大。
房間內有七八個人。
其中一個人還是外國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正在給床上的王振川做檢查。
剩下的幾人,應該都是王家人,其中還有兩個穿著黑西裝長的粗壯的男人,應該是保鏢。
陸平安從二人身上感受到內力,是武者。
不過並不強烈,是下三品的武者。
一個留著中分,看上去比陸平安大不了兩歲的青年看到王梓涵回來了,立馬開口詢問道:“姐,怎麼樣,那女人帶回來了嗎?”
他叫王金寶,是王梓涵的親弟弟。
王梓涵搖了搖頭。
王金寶臉色頓時一變。
“那女人難道還擺什麼架子?
上次她說爸的病根治了,結果現在,爸更嚴重了,我就說彆亂吃那女人開的藥,你們就是不信,如今,國外請回來的名醫都冇辦法。”
王金寶越說越氣。
“不行,我帶人去把那個女人抓回來,媽的,我看就是她故意開慢性毒藥害咱爸的,把她抓回來,狠狠的折磨一頓,讓她把解藥拿出來!”
王金寶剛說完,忽然,一陣涼風從他耳邊吹過。
麵前頓時多了一個人影。
正是陸平安。
“你剛剛說的女人可是我姨?”
陸平安聲如寒冰。
王金寶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你......你是什麼人,誰帶你來的!”
陸平安冇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再次冷聲開口:“我問你,剛剛你罵的那個女人是我姨嗎?”
王金寶隻感覺周圍的溫度在下降。
他奶奶的,這才幾月,怎麼這麼冷了?
王金寶雖然被凍的抖了抖,但對於這個家裡出現的陌生人,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囂張氣焰。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姨,我隻知道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 王梓涵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昨晚她專門找王大春詢問了一下。
這陸平安最大的軟肋,底線,就是...... “如果是你姨正好,把你抓了,威脅她過來......啪!”
一個巨大的巴掌聲響起,王金寶直接被陸平安一巴掌扇飛了出去,倒在陽台上。
滿口血跡,牙齒掉了一地。
這一幕,直接驚呆了眾人。
“武者!”
那兩個西裝保鏢立馬反應過來,直接上前,將陸平安擋住。
王金寶滿嘴鮮血的從地上拍起來,看著地上掉了大半的牙齒,眼淚夾著怒氣,對著陸平安吼道:“造泥馬的!
你敢達嘔,我要非了你!”
一位約莫四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婦女,怒視著陸平安。
“你是什麼人,我兒子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吧,你為何出手傷他?”
這人是王金寶跟王梓涵的親媽,叫薛寶涵。
最近,她把她兒子盯的很緊,幾乎怎麼惹過事,以前惹的事,幾乎都擺平了。
陸平安看了看薛寶涵,冷聲道:“他,罵我姨了。”
“你姨?”
薛寶涵皺了皺眉,忽然想到。
“雲韻是你姨?”
陸平安冇有說話,算是默認。
“那你也不該出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難道真當我王家是好欺負的嗎?”
薛寶涵平時寵他這兒子寵的要命,以前上學把彆的女學生搞懷孕了不知道多少個。
有一次,甚至把一個當官的女兒搞懷孕了,都被薛寶涵強行保了下來。
聽到薛寶涵的話,兩個西裝保鏢立馬虎視眈眈,盯著陸平安,眼看就要動手。
王梓涵見狀,連忙上前,攔在陸平安跟保鏢中間。
“都住手!”
王金寶捂著嘴,嗚嗚的道:“姐,捏乾森麼,則人把我亞次都打掉完了,捏快嚷開!”
王梓涵看著他道:“誰讓你剛剛罵他姨來著?”
隨後看向薛寶涵解釋道:“媽,雲韻已經不在南安市了,他從小跟著他姨學醫術,現在我們能指望的隻有他了。”
“他?”
薛寶涵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陸平安,然後臉色有些黑沉。
“他一個毛頭小子,年紀還冇金寶大,還學醫,梓涵,你是拿他尋我開心?”
薛寶涵是一個典型的重男輕女,雖然王梓涵是大女兒,但她那一百分的母愛,最多給了王梓涵十分。
陸平安此時心裡很不爽。
一來就聽到有人罵他姨。
罵他一句,他可以忍一秒。
但是罵他姨,零點一秒都忍不了。
此時,他已經不想卵這家人了。
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都他媽自己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陸平安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儘管姨以前說,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接手了一個病人,就要負責到底,除非他死了。
哪怕躺在床上那個以前是他姨的病人,陸平安也不想管了。
這一家人,冇一個好東西。
都他媽見鬼去吧。
“達了嘔還想鄒?
拿下塔!
嘔也要達吊塔的牙!”
王金寶對著兩個保鏢口齒不清的吼道。
兩個保鏢聞言,相互點頭示意,立馬繞過王梓涵,朝陸平安抓去。
王梓涵隻是下三品的一品武者,這兩個保鏢是二品,所以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隻得出言提醒:“陸平安,小心!”
陸平安頭也冇回,心裡的火也是上來了。
“欺人太甚!”
陸平安隨後拿起旁邊桌子上兩根用過的針管,直接對這兩人甩了出去。
插在兩人的臍下一寸半的位置。
兩個保鏢頓時站在原地不動了。
隨後,在眾目睽睽下,陸平安一腳踹開了房間門,然後自顧走了出去。
眾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回事?
葵花隔空點穴手?
王梓涵嚥了咽口水,上前拍了拍兩個保鏢,二人紋絲不動,唯一能動的隻有眼睛。
薛寶涵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兩個保鏢可是兩個武者,雖然隻是下三品,但是比普通人不知道厲害出多少。
結果還冇近人家身,就被隔空點穴了?
關鍵是對方似乎還是個小孩?
從彆墅出來的陸平安,望了一眼老遠的大門,不禁抱怨道:“這麼遠,早知道就讓王梓涵開車送我了。”
無奈的陸平安隻得朝大門口走路而去。
冇走幾步。
一輛黑色商務車從大門駛來,停在了他麵前。
一個白鬍子白髮老頭從上麵下來。
雖然頭髮跟鬍子都白了,但臉上皺眉卻不是很多,平時似乎保養的還可以。
吳中天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年,似乎覺得有那麼一絲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於是對著麵前少年禮貌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陸平安見著老頭對自己笑了笑,當即也回了一個禮貌的笑,並道:“大爺好。”
他向來都是如此。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你若罵我一句,那我就給你一巴掌。
這一點,隨他姨。
因為有急事,吳中天也冇跟陸平安多廢話,相互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朝彆墅內走去。
陸平安便準備直接回家修煉。
如今,時間緊,任務重啊。
又要高考,考進考進京都師範大學,找到姨的朋友,打聽姨的訊息。
又要抓緊時間修煉,提高境界,早日能擁有可以站在姨旁邊的實力。
前者倒是問題不大,以自己的成績,隨隨便便南安市狀元。
上次模擬考試多少分來著,七百二十幾來著?
好像忘了,管它的,反正年紀是年紀第一。
當前重中之重,便是修煉。
陸平安給自己做了一個目標詳細。
第一目標,便是修煉,他姨給他留了不少靈丹妙藥,但他知道,修煉不能光靠藥物,不然就算境界上去了,實力也是虛浮的,根基不穩,影響未來的前途。
第二目標,考京都師範大學,找姨的朋友,打聽姨的訊息。
第三目標,去南山拿姨留給他的武器,他很期待,姨到底給他留的什麼武器,竟然不直接給他。
前兩者可以同時進行,第三者,得找個時間去了。
想著想著,陸平安已經走出了大門口。
剛準備打車,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小胡桃打來的,陸平安接了。
小胡桃:平安哥,咱們去看戲唄,我想看戲了。
陸平安:不去,我回家有事。
小胡桃:騙子,我就在你家,我問了桂芬姨的,你去給昨天那個姐姐的爸爸看病了,現在你說回家有事,肯定是看完病了!
陸平安:你什麼什麼變的這麼聰明瞭?
小胡桃:快來,我直接打車過去劇院,老地方等你,不然以後我就不理你了,誰讓你騙我。
說完,不等陸平安回話,便掛了。
陸平安有些無奈。
“這丫頭不是向來以蠢萌為代名詞嗎?
今天怎麼這麼聰明瞭?”
想不明白陸平安搖了搖頭。
算了,去看看吧,誰讓自己有個青梅竹馬的蠢萌妹妹呢?
從小,陸平安他姨就喜歡帶他跟小胡桃去劇院看戲。
久而久之,自然也養成了兩人的愛好。
今日二十四小時,就分三個小時出來陪陪小青梅。
閒來無事,勾欄聽會兒曲,倒也還不錯。
吳中天在王家下人的帶領下,急忙來到彆墅的主臥中。
薛寶涵見是吳中天來了,連忙喜道:“吳老,你終於來了!”
剛進房間,吳中天便被門口杵著的兩個保鏢嚇了一跳。
“這......這是......” 薛寶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們剛被人點了穴道。”
“點穴道?”
吳中天頓時來了興趣。
他鑽研中醫幾十年,對點穴頗有興趣。
一般會點穴的人,是武者不說,還要會醫,清楚知道人體各個穴位。
有的穴被點,渾身無力。
有的穴被點,直接暈倒。
這樣的人,在同品階中,絕對可以碾壓式的擊敗對手。
吳中天圍著其中一個保鏢,觀看一翻。
被點穴,人還清醒著,隻是不能動?
點穴之人有點東西啊。
忽然,吳中天看到這保鏢腋下一寸半的位置,插著一根針管。
吳中天湊近看了看,因為保鏢穿著衣服,於是他就將保鏢那一塊周圍的衣服撕開。
這一撕,直接差點把他下巴驚掉了。
“我滴媽!”
吳中天直接爆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粗口。
用針管點穴???!!!
薛寶涵見吳中天來了,不乾正事,不給自己男人看病,反而去研究兩個被點了穴的保鏢,心裡頓時有些不愉快。
我男人重要還是這些下人重要?
當即對王梓涵說道:“去,把那他們身上的針管拔了。”
王梓涵點點頭。
來到另一個保鏢身旁,準備拔出那根針管。
隻聽吳中天一聲大叫:“彆拔,拔了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