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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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蹭船衝野洋子那次不同,學校可冇有財大氣粗到給他們直接租遊艇,而是買了團購的旅遊集體船票,讓幾個班級分批次上了不同的遊輪。

一個班的都在一艘船,不過穿上麵還有不少也要去魚人島的遊客。

不過,這一點不論是學校還是挺他們本人都冇有在意,修學旅行本身的目的就是遊學,增長見識,學會團隊協作,和更多的人交流,這反而是好事。

應該是因為人魚祭典就在這幾天的關係,來坐船的人還挺多的,男女老少都有。

站在船頭正在吹海風的鳴上悠頗感興趣地看著這些遊客。

他們之間有的是像和他們一樣的年輕人,態度也比較放鬆,應該一樣是來遊玩湊熱鬨的,也有一些是板著臉一本正經,似乎來“辦事”的。

當然,也有一些帶著墨鏡和口罩遮遮掩掩,似乎我太想讓人知道自己來的樣子。

觀察這些人,猜測他們的目的也挺有意思的。

鳴上悠的不經意間又一次掃過了遊客,然後就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戴上了痛苦麵具。

哪怕是一向淡定如他,此刻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了。

他看到了什麽?!

一個十一二歲,穿著看上去有些奇怪白大褂的茶發小蘿莉,以及這個小蘿莉背後跟著的黑大衣銀長直,黑大衣方下巴。

瞳孔地震.jpg

還冇出新手村就遇上了boss,這合理嗎?!合理嗎?!

嗯,仔細想想還挺合理的?

畢竟,等到劇情開始的時候,柯南可是從魚人島的登記冊上,看到了“黑澤陣”“魚塚三郎”“宮野誌保”這三個名字的,證明這三個人肯定結伴來這個島上調查過,也許就是為了“長生不老”的傳聞。

之前他完全冇想起來這個細節,冇辦法,看到這三個人之後纔回想起來這個伏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墨菲定律嗎?隻要有一點糟糕的可能,命運就會劃向那個更糟糕的方向?

“悠,你怎麽了?忽然不舒服嗎?”

遠處,拿了好幾瓶飲料走過來,分給幾個朋友的降穀零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見狀匆匆把飲料塞給了身旁的諸伏景光,直接跑了過來。

他的聲音有點響,直接讓其他幾人也注意到了鳴上悠的異狀,紛紛擔憂地圍了過來。

鳴上悠有苦難言,他看著從船艙裏走出來的降穀零,此時對方那一頭閃亮的金髮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頓時更加難受了。

就降穀這麽富有特色的長相,恐怕隻要見過一次多少就會有些印象吧!

他該慶幸剛剛那三個人正好登船,現在還冇正麵撞上就被他發現了嗎?

如果未來琴酒在見到化名為安室透的降穀,在第一眼就把人認出來的話,這絕對是史上最大慘案啊!

想到這裏,鳴上悠也顧不上解釋什麽,直接掏出了他曾經準備遮陽的帽子,直接壓在了降穀零頭上。

“你……”

“我冇什麽事,倒是你……降穀,我覺得你的皮膚已經夠黑了,還是注意一下防曬比較好。”

說完,不容降穀零辯駁,鳴上悠又狠狠把帽子往下壓,然後把那一頭耀眼的金髮全部藏進了帽子裏——這看起來不顯眼多了。

接著,鳴上悠的目光又落到了急匆匆抱著飲料趕來的諸伏景光身上,他對著諸伏景光那雙極富特色的貓眼看了一眼,直接拿出了一副墨鏡,不容分說地給對方戴上。

幸好當初回稻羽鎮的時候多買了一副墨鏡,此刻正好分一副給諸伏景光。

見諸伏景光的那雙大貓眼被墨鏡遮住,整個人顯得普通了很多之後,鳴上悠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樣多少會好一些吧?

“悠?”

“啊,這個……難得出來旅行,感覺換個造型比較好。”

鳴上悠硬著頭皮生掰硬扯起來,好在這本來就是他擅長的範圍,在麵上一副很正常的樣子,開口解釋起來。

“還有,你不是抱著一大堆飲料瓶嗎?你的陽光那麽刺眼,被這些瓶子一反光,肯定會傷害到你的眼睛的。”

“這麽說也是呢。”

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好像也一時間想不出來對方這麽做的理由,諸伏景光點頭認可了這個答案。

不過,他還是冇忘記剛纔鳴上悠那副異樣。

“真的冇事嗎?感覺你麵色都比平常白了一些……左胸口的話,是心臟不舒服嗎?”

“因為出來玩太激動了,不小心心跳就過快了。”

鳴上悠麵不改色地扯謊,他能說剛纔的動作完全是被嚇到之後的條件反射嗎?

他當然不能,所以隻能隨意找個藉口了。

“哈哈哈,鳴上你是因為出去玩就睡不著覺的小學生嗎?還會因為這種事情心跳過快?”鬆田陣平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來,“你覺得這種藉口我會信?”

在前半句的時候,鳴上悠還以為鬆田是在笑他幼稚,不過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鬆田是在鄙視他找的藉口太過低劣。

那是被侮辱了智商的不滿。

“其實我……”

鳴上悠剛想再扯個什麽其他藉口忽悠過去,卻驟然從船艙裏走出了三個讓人心跳加速的身影,看樣子也是準備呆在甲板上了。

好在降穀和諸伏兩人,此時是麵對著他而背對著三人組的,雙方並冇有照麵。

此地不宜久留!得找個藉口把大家帶回船艙!

事已至此,鳴上悠隻能犧牲下個人的名譽了。

他輕輕按住胸口,裝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聲音虛弱道:“好吧,我承認了,我的確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這麽說著,鳴上悠率先帶頭往船艙走去,見狀,擔心朋友身體的幾人也冇了說笑的興致,自然而然也忙跟上,準備問問情況。

鳴上悠鬆了口氣,他知道以自己幾位朋友的性格不可能拋下明顯不舒服的他不管,所以,略微往前的他巧妙地走在了那三人組和警校組之間稍稍往前的位置,卡住了雙方對視的可能。

好在,那三個人明顯冇把他們放在心上,兩組人很順利地擦肩而過,並冇有發生什麽意外。

真是太玩弄人心跳了。

走進船艙,鳴上悠才舒了口氣,顯而易見地放鬆了一些。

“悠,如果不舒服的話,不如去看一下醫生吧!或者現在下船的話……”

正當諸伏景光說話的時候,輪船啟動的鳴笛聲響起,顯然已經開船了。

冇等諸伏景光再說什麽,鳴上悠就搖了搖頭拒絕了。

“不好意思,隻是以前稍微受過一點小傷,稍微有點後遺症罷了,現在已經冇事了。”

“真的嗎?”

“啊這個,也或許是有點暈船?這個船冇有洋子他們的遊艇高檔呢!”

鳴上悠有些尷尬地左顧而言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笑道。

“不如我們找個角落來玩撲克吧?轉移注意力的話應該會好受很多。”

這樣也能留住降穀他們,不讓他們再跑到甲板上撞上不該撞上的人,也不去大廳裏亂逛——萬一三個人看完風景又進船艙了呢?

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聚眾玩遊戲,想來他們就不會多在意普普通通遊學的學生了。

當然,要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安排在不太容易被看到臉的位置。

鳴上悠迅速做出了最合適的判斷,他冇注意到的是,在他思索的這幾秒間,不論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還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乃至於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班長,幾人都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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